這一動作,把那騎兵嚇了一大跳,他趕緊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走到呼延遲麵前,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並且熱情的說道:
“老人家,我們自由軍可不興這一套,而且現在自由城接納各方的難民,隻要不是心存歹念之人,均可以加入自由城”
他把呼延遲扶起來後,低聲的介紹道,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
“隻是自由城規矩比較多,恐怕,你們去了以後,要適應一段時間”
“隻要能讓我們安定下來,我們都能適應的”
呼延遲根本沒有把騎兵所說的規矩放在眼裡,在死亡麵前,規矩又算得了什麼?
“大人,大人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家那位”
此時在流民群後邊的虎子娘跑了出來,直接跪倒在那騎兵麵前乞求道。
“虎子娘,他爹沒辦法了,傷口瘡瘍,彆為難。。。”
呼延遲心裡有點不開心,自己已經診斷過了,這虎子娘怎麼還不死心,非要衝撞貴人。
還沒等他說完,那騎兵一揮手製止了他,並且溫和的對虎子娘說道:
“無妨,帶我去看看”
說罷,把戰馬的韁繩交給了其他人,便跟隨在虎子娘身後走了過去。
來到流民隊伍的後邊,所有流民都看著眼前這位威風凜凜的騎兵,表情中包含了各種複雜的表情,有恐懼,有好奇,更有懷疑。
隻見那騎兵,單膝跪在地上,輕輕掀開虎子爹胸口的衣衫,看到傷口後,不禁眉頭一皺。
隻見那道長長的傷口已經化膿,身上肮臟的衣物貼著傷口。
“唉,怪不得會“發炎”如此不注重傷口衛生,豈能不“發炎”。”
“發炎”這個詞,還是統領大人說的”
那騎兵心裡默默嘀嘀咕道。
一見到騎兵的表情,虎子娘頓時心中一驚,是不是這位大人也沒辦法了?
“他爹,我命真苦啊,虎子,快求求這位大人,救救你爹”
說罷,虎子娘便拉著虎子一起跪倒在騎兵麵前,哭天喊地起來。
想來,在她的思維裡,大人物都是無所不能的,如今這位騎兵,也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停,你趕緊起來,再耽誤時間的話,他就真沒救了”
看著哭喊的虎子娘,那騎兵一陣頭疼,趕緊製止道。
而此時呼延遲眼睛一亮,難道他真有辦法?
於是他趕緊拉著虎子娘,讓虎子娘彆再吵鬨,萬一惹惱了貴人,那就真的沒救了。
“這位大兄弟,待會我救治的時候,可能有點疼,你要忍住”
那騎兵湊到虎子爹麵前,輕聲說道。
那虎子爹臉色蒼白,不過此時還是清醒的,一聽到有救,他趕緊拚命的點點頭。
“好,你咬住這個”
那騎兵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布袋,從小布袋裡拿出一些家夥事,這裡麵的東西,沒有一件是這些流民能看懂的。
他首先弄了點乾草點燃,抽出腰間的匕首,架在火焰上烘烤。
隨後從小布袋中取出一個小陶瓷罐,一打開罐子,頓時一股濃鬱的酒味飄了出來。
“這是酒嗎?怎麼味道如此濃烈”
呼延遲奇怪的想著,雖然心裡好奇,不過此時卻沒有開口詢問。
隻見那騎兵,把罐子口對著虎子爹的傷口倒了下去,一股透明的液體落在虎子爹的傷口上。
騎兵的眉目間露出一道肉疼的表情,要知道,這東西珍貴呀,統領大人,也就弄了一點,還分給了他們這些在外執勤的騎士,他也僅有這麼一小瓶。
當那液體觸碰到虎子爹傷口時,那虎子爹,頓時全身抽搐,似乎在忍受著強大的痛苦,手舞足蹈起來。
“快,按住他,不能讓他觸碰到傷口”
在騎兵的安排下,旁邊有幾位壯年用力按著虎子爹,其中也包含了乞伏子,他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騎兵的動作。
虎子爹手腳被按住,嘴裡咬著一塊手帕,要不是提前準備,估計他的舌頭都要疼的咬爛了,此時正疼的全身冒冷汗。
而旁邊的虎子娘也是滿臉淚珠,抱著虎子,卻又不敢出聲,雖然不知道騎兵在乾什麼,不過也知道,這騎兵肯定不會害他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