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武身後的兄弟,看到他霸氣的表現,並且真的拿下張寔的頭顱,頓時不自覺的吼叫起來。
“都督”
張寔的親兵,也見到了這一刻,全都拋下身邊的敵人,衝著張寔的屍體撲了過來,想要搶回他的屍體。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張寔身死的一瞬間,涼州兵就成為了無主之人,有的直接轉身逃跑,有的丟下武器投降。
西寧軍麵前已經沒了抵抗的勢力,當張寔的最後一名親兵倒在血泊中時,拓拔武已經從地上撿起了張寔的腦袋。
他捏著張寔的頭發,脖子之處還在滴著鮮血,他抬頭看向獨孤漢方向。
隻見獨孤漢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拓拔武頓時露出憨厚的神情。
在東城門被西寧軍攻破時,乞伏子卻在前來支援東城門的路上,遭遇了張茂的阻擊,兩方軍隊,就在三米寬的外城道路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雍州軍全是騎兵,在這狹窄的道路上,施展不開。
而張茂卻是以身作則,浴血奮鬥,根本不退一步,在他的帶領下,一萬名涼州軍也是奮勇的阻攔。
乞伏子帶著騎兵衝了幾次,都沒有衝過去,氣的他直牙癢癢。
在他的計劃裡,他在快速的拿下南門後,便配合西寧軍夾擊所有的涼州軍,最後全殲涼州軍。
沒想到剛進南門,便撞見了極速趕來的張茂,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多次衝鋒,都沒有效果的情況下,乞伏子眼中寒光一閃,他一個手勢下,所有的騎兵後撤兩百米。
正當涼州軍感到納悶不解時,他們抽出了後背的標槍。
“投”
在乞伏子的命令下,雍州軍手裡的標槍脫手而出,全部飛向了涼州軍。
“不好”
當雍州軍剛後退時,張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一看到他們手中的標槍,張茂瞬間明白了。
他用力的把眼前的親兵推到自己麵前,那親兵瞬間被標槍穿胸而過,槍尖停留在他的眼前。
把他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這杆標槍就穿透他的胸口了。
還沒等他感慨,雍州軍又衝了過來。
“擋住,擋住”
盾牌兵頓時又擋在了前方,剛才一輪標槍下,涼州軍付出了一千多的傷亡。
街道過於狹窄,雍州軍再一次的衝擊下,還是沒有衝破他們的防線。
氣的他,再次後退兩百米,把第二把標槍再次投了出去。
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杆標槍了,如果再突破不了,他就隻能硬闖了。
乞伏子也知道,這支雍州軍,是統領大人帶出來的寶貝疙瘩,如果傷亡過大,自己也沒法交代。
當第二杆標槍再次收割了一千多的雍州軍。
“衝,給我衝過去”
乞伏子,一咬牙,率先帶頭衝了過去。
“什麼,你說什麼,都督死了,東門破了”
此刻的張茂卻接到了張寔的死訊,他頓時悲從心來,從小到大,張寔都是他們的主心骨,張軌死後,一大家子都在張寔的照顧下,過的風生水起。
如今這個主心骨,卻死了,張茂在慌神之際,突然想到了那個小侄孫,那個天生聰慧的孩子。
張寔的孫子,他是張家的未來,一定要保住他。
“準備,盾牌,守住,我去拉救兵”
張茂輕輕一揮手,留下兩千的涼州兵,然後帶著剩餘的差不多五千涼州兵朝著後方走去。
剛一轉街角,他就朝內城的州牧府極速跑去,一時間整個外城變得雞飛狗跳。
他的這一離開,雖然說是去頒救兵,卻帶走了大部分的涼州兵。
讓剩餘的涼州兵,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內心產生一絲的悲涼。
在張茂離開後不久,剩餘的涼州兵,就被衝破了,躲無可躲的殘餘涼州兵,全部投降。
“哼,算你們跑的快”
乞伏子一拉韁繩,看著街道上,已經沒有了張茂和他那些士兵的身影。
“走,先去跟統領大人彙合”
說完,留下一隊雍州軍收拾戰場還有俘虜,他帶著其他的人,繼續朝著東門方向趕去。
當他趕到時,整個東門一片狼藉,除了駐守的一部分西寧軍,其他大軍已經沒有了蹤影。
“統領大人呢?”
乞伏子抓住一名西寧士兵,著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