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了兩天,整個部族都毫無動靜,他們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
直到第三天,上午時分,從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那聲音猶如天雷滾動,從遠及近。
這道聲音,把整個禿發鮮卑族的所有人,驚的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禿發樹機的親兵,更是提著一個布袋,布袋裡裝著的正是禿發樹機的首級。
然而當他走出部族門口時,才發現眼前的軍隊,並不是附近的其他部族,而是之前跟他們交戰,並且擊敗他們五萬騎兵的那支軍隊。
那親兵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已經不明白,這夥軍隊前來的目的,如果對方是來尋仇,那他們整個部族,估計隻有族滅這一條路。
他可不認為光憑他們這幾萬老弱病殘,能夠抵擋得了眼前的虎狼之師。
之前的五萬精銳騎兵都被對方像宰雞仔一樣的宰割了,更何況現在的他們。
來人正是獨孤漢,他帶著五千雍州騎兵,加上五萬的涼州兵。
此時的涼州兵是西寧軍跟原來的涼州軍混編而成,統一稱為涼州軍。
這次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一舉拿下整個西域,打通絲綢之路,收服一路上的妖魔鬼怪。
而眼前的禿發鮮卑族正是第一站。
此時的獨孤漢騎在馬背上,他身後跟著的五千雍州騎兵,和五萬涼州軍,氣勢洶洶的在他身後排列整齊。
獨孤漢看著眼前簡陋的禿發鮮卑部族,整個部族,都是遺留了草原民族的傳統,住的都是一頂頂圓形的蒙古包帳篷。
外圍加了一圈簡單的木質圍欄,這就形成了一個十幾萬人口的部族。
當他們停在圍欄門外時,從那些蒙古包中,鑽出一個個麵帶驚恐麵容的老弱婦孺,他們站在自己的帳篷前,畏畏縮縮,那些孩子,卻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這群不速之客。
如果說眼前出現一支軍隊跟他問對峙,獨孤漢立馬就揮軍滅了,但是看著眼前的老弱婦孺,他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正當他猶豫之時,從圍欄裡走出來一名身穿薄衣的男子,他雙手捧著一個布袋,快走兩步來到獨孤漢的麵前五米處,跪倒在地,嘴裡大喊著:
“遠方的大人,請饒恕我們這可憐的部族人吧,所有的錯事,都是禿發樹機的錯,我等願獻上此賊的首級,請求大人的饒恕”
“哦,這倒有點意思,我為何要相信你?”
獨孤漢眉頭一挑,隨後嚴肅的說道。
“大人請看”
那男人說罷,就把手中的布袋打開,禿發樹機的麵容出現在了獨孤漢的麵前。
獨孤漢看了一眼,雖然他並不清楚禿發樹機的麵容,那天戰場相隔甚遠,根本看不清楚彼此的麵容。
但從這人的神情,也能看出來,這個首級確實是禿發樹機的首級,應該不會假。
獨孤漢騎在馬上,盯著眼前的男人,靜靜的思索著,那男人也不敢動彈,雙手捧著禿發樹機的首級,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兩個條件,答應的話,放你們一馬”
最終獨孤漢傳出了幽幽的話語,那聲音充滿了威嚴,在那男人聽來,仿佛聖旨一般。
“大人請說”
此刻哪裡還有男人反抗的餘地,彆說兩個條件,就算是二十個條件,他也隻能答應。
“第一,全族遷移涼州境內,可以保留禿發種族名稱,但不允許擁有私人武裝”
“第二,替本都督守田五年,用心耕種,五年後,還你們自由”
獨孤漢一臉正色的說道。
“這”
那男人心中一時間沒有主意,畢竟關係到全族未來的事情,他也做不了決定,能做決定的人隻剩下頭顱在他手裡。
“大人,可否讓我跟族人商量一下”
“去吧,你有一炷香的時間”
獨孤漢一揮手,也沒有為難那男人,他相信他們能想明白的。
其實他的這兩個條件,看似很苛刻,其實也是在暗中幫助他們這個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