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子一側身,整個人掛在戰馬的一側,正好躲過兩名親兵的劈砍。
躲過彎刀的劈砍後,手中的長矛瞬間出手,掃中其中一位親兵的喉嚨,腰身一扭,在馬背上做了個鐵板橋,長矛刺中另一名親兵的胸膛。
此時乞伏佑鄰的彎刀已經來到了跟前,散發著寒光的刀刃即將砍在他的手臂,這一刀如果砍中,他的整隻手臂必將掉落。
正當乞伏佑鄰心中已經篤定即將勝利時,乞伏子的一個動作,讓他瞬間懵逼。
隻見乞伏子朝著左邊一踏,整個身體吊在戰馬的左邊身體,從遠處看,乞伏子仿佛整個人吸附在戰馬的左側。
“這,他是怎麼做到的”
乞伏佑鄰嚇了一跳,就算他們族內最優秀的騎士也無法完成這一個動作,這是反人性的。
趁著他愣神的這一刻,乞伏子迅速跨回戰馬背上,隨後手中的長矛一個橫掃,長矛砸在乞伏佑鄰的後背。
乞伏佑鄰頓時遭到重擊,身形不穩,一陣顛簸,乞伏子的長矛再次朝著他的身體捅了過去,卻意外捅在乞伏佑鄰的戰馬身上。
“啊”
戰馬吃痛,一陣跳躍,原本身形不穩的乞伏佑鄰,被顛下戰馬,躺在地上,還好周圍沒有其他馬匹,他的戰馬嘶吼著,朝遠方疾馳而去。
乞伏佑鄰在地上掙紮一下,剛想爬起身,卻看到乞伏子的長矛朝著他的喉嚨刺了過來。
“我命休已”
乞伏佑鄰似乎感受到了長矛尖的森冷氣息,然而高傲的他並沒有閉上眼睛,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過程。
從小他就出生在一個隻有百戶的草原小部落,直到他15歲前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後來他接過了首領父親的位置。
為了族人的安全和溫飽,他儘到了自己最大的能力,然而依然沒有改變自己族人的命運。
直到遇見他的可敦,可敦是方圓幾百裡出名的神女,卻青睞於他,在她的扶持下,他快速的吞並了周圍的草原部落,最後帶著千戶族人,來到了水草豐美的高平川。
草原民族的每一次遷徙,都是一部血淚史,好在,最終他戰勝了高平川的原住民鹿結部。
在那一刻,他仿佛來到了他的高光時刻,開始失去了進取心,連帶他的部下,也是如此,可敦曾經多次勸告他,但是人性哪有那麼容易克服。
今日之結局,全由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對於任何一個勢力,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罷了,罷了”
最終他還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迎接他的死亡。
“住手,大人饒命,老婦有話說”
正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
乞伏佑鄰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道寒意,腦子卻清醒異常,他睜開眼睛一看,矛尖正頂在他的喉嚨上,卻沒有刺穿他的喉嚨。
敵將仿佛也被那道女人的聲音給震到了,此時正轉頭看著那道騎在馬背上,疾馳而來的女人。
“可敦,是他的可敦”
乞伏佑鄰眼中閃過一抹柔情,隻有在生死存亡之際,他才感受到了誰是他最重要的人。
“住手,不打了,不打了”
那女人,對著正準備援救乞伏佑鄰的親兵吼道。
隨後在離乞伏佑鄰身邊還有十幾米時,跳下戰馬,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奔跑到乞伏佑鄰身邊,朝著乞伏子跪了下來,哀求道:
“大人,請饒恕高平川的罪人吧,老婦願當牛做馬報答”
“哼,你區區一女子,有什麼能力阻止一場我即將勝利的戰爭”
乞伏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大人,高平川需要自己人駐守,貴軍不可能分散兵力前來高平川駐守,而隴西鮮卑,願當大人忠誠的一條狗,請大人好好考慮”
女人語氣非常卑微,條理性卻非常的強。
“你怎麼說”
乞伏子想了想,最後目光落在了乞伏佑鄰的身上。
“可汗”
女人扯了扯乞伏佑鄰的衣袖,示意他趕緊答應。
“唉,可敦可以作我族的主”
乞伏佑鄰隻是思索了一秒,長歎一聲,全權交給了女人。
“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