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越發朦朧,因著時常被墨色的雲遮擋的緣故。
洛錦意又是出了許多的汗,被折騰的完全失去理智之前,扣住了那人,軟聲說道。
“爺,我身子不適……過些日子可好?”
他再次愣住,卻渾身僵硬。
洛錦意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抓住了他,求人般道“我,我伺候……放過我一回吧。”
“過些日子,待身子好了……”
之後的聲響,讓整個屋子變得似月色一般朦朧隱約。
洛錦意終是躲過了一劫。
她也是懊悔了一段時日。
怪罪了自己的身子。
因著第二日,容成玦就隨著聖駕,騎著駿馬,去了南邊。
他早晨走時,瞧著十分爽利,可她的手卻是酸痛的很,幾乎抬不起東西了來,一杯水都要他喂著。
皆是怪他。
沒個休止。
若不是最後她裝著身子不適,猛咳了幾聲很的,他怕是不會放過她。
離開時,他也是專門吩咐了整個院子的人。
“顧好夫人的身子。”
然後,他就帶著一個貼身侍從走了。
這次離去,莫約要一個月才能歸來。
而在容成玦離去的幾日後,洛錦意給自己診脈,確實了自己的身子已然是好了的,什麼事都是能做的,再調理半個月,斷藥都是無礙的。
不過,她還是願當一個病秧子,病秧子自是有病秧子的好處的……
容成玦離開的日子,洛錦意日子過的也是極其舒坦的,丫頭婆子伺候著,時不時張家商鋪就會送些稀罕玩意。
她也是忙活著,找了些事情做。
撈魚的網也是要收了。
阮畈。
她的親外祖父,在暗地裡領著一群人,安心吃著喝著她張家的,總是讓她膈眼。
如今處置了,正好。
恰好阮畈這些日子急了,露出了毒蛇的尾巴。
她隻需拿著叉子,紮上他的七寸,就能讓毒蛇徹底動彈不得。
……
張家後院陰暗潮濕的柴房,關押著犯事的人。
裡麵隻是綁著一個渾身張兮兮,散發著惡臭,頭發淩亂不堪,沾著菜葉子的老婆子。
誰都知道,這就是服侍張老太太許多年的賈婆子。
她此刻哼唧地呻吟著,那模樣似已經丟了半條命。
忽然,老舊屋門的開門聲。
從外頭走進來了一個身穿華貴錦袍,頭發花白,臉色緊迫的老人家。
剛進來,他就眉頭緊蹙,沒人看到他眼中的一絲嫌棄。
似乎已經半死的賈婆子抬頭,看到華服老頭時,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
“老爺,老爺,你終於來救我了,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對我,他們就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