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餘纖兒都是瞥了他一眼,諷刺地說了一句“五弟妹說的似乎不錯,反倒是你,安的什麼心思,如今正是焦急,公爹一得空就去宮中侍奉,皇上是又病了,我們衡王府已然是水深火熱了,你竟然還這樣胡亂牽連人!”
“大嫂,你何時能聰慧些,就是為了孩兒也要謹言慎行呀。”
一直靜默的二夫人王馨染也開了口“大嫂你莫要再為難五弟妹了,她身子差,若是出了什麼好歹,你如何和人交代?”
二夫人這話一出,洛錦意就是拿著帕子,虛弱地咳了許多聲。
之後似卡著嗓子了般,弄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暈過去了。
大夫人身子也下意識地往旁邊靠了靠,那意思,顯而易見是怕了——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乾,彆想懶著我。
之後,大夫人劉曦月還當真不敢再找洛錦意的麻煩了。
而是轉移話題,講旁的事情。
“……你們說,這皇太子去世了,往後該由誰來……”
她的這話還沒有說完,其他的三個妯娌當即站直了身子。
旁邊的三夫人餘纖兒還扯了扯劉曦月的胳膊,小聲道“你,你莫要胡言亂語!”
“若是胡亂言語,就去回你院內說去,甭連累我們!”
劉曦月張了張嘴,一臉錯愕“不過是和你們講講,關著門呢!誰能聽見?”
三夫人餘纖兒冷笑道“你我一同站在這處,我就是會說話辯駁,也要沾一身腥的!”
之後,劉曦月當是生了氣,猛地站起了身,甩了甩手帕“若是嫌我,我走就是了,何必這樣一同排擠我?”
自覺受到傷害的大夫人劉曦月走了。
之後沒多久,院中的人也都散了。
風棲院的門剛是關上,月枝和紅玉就急忙進屋。
“我的夫人啊,若是不然,就把爺帶來的肉脯給扔了吧,大夫人那樣說,像是真猜到了肉脯在何處,若是她認定了,再來了,可怎麼辦呀!”
洛錦意看了一眼緊關上的門,搖了搖頭,又把藏起來的肉脯拿了出來,拆開,拿了一個放在了嘴中。
“這東西,吃到了嘴裡也就沒了,死無對證,她作為衡王府的大夫人,所行所做都是要為衡王府著想的,要是當真舉報了自家府上的人,不用我們如何,公爹自會定奪。”
“劉曦月不是傻子,她雖是嘴上不饒人,卻也是知道分寸的,在外頭從未出過錯。”
月枝看了一眼主子手中的肉脯,歎了一口氣,猶豫一番,試圖繼續勸阻“可……”
還沒有說清,月枝嘴上就被洛錦意塞了一塊肉脯。
洛錦意輕笑了一聲“快些吃就好了,吃入腹中,誰也說不了什麼的。”
“夫人,咱們還是扔了吧,埋在外頭也行呀。”
洛錦意點了點月枝的額頭,無奈道“若是現在去扔了,埋了,豈不是更顯得鬼鬼祟祟,讓人懷疑?指不定現在大夫人正讓人蹲著你的,到時候見你埋東西,當即就能把你抓個正著,或是趁著你不注意,悄悄挖出來,給我來定罪。”
月枝是當真被洛錦意說怕了,慌張地甩了甩手,一個勁地說不敢了,她是不會讓人得逞來害她家姑娘的。
她家姑娘不過是身子差,需要吃些好的,哪能和那些人比較。
好不容易好些了,可不能再傷了身子去。
三月的國喪,過的很快。
京都恢複了往常的繁華。
便是聽戲的聽戲,屠夫燒起了熱水,殺豬宰羊。
宮中因著太子薨逝,身子不大好的聖上也是好了。
期間,不乏有傳聞。
哪個皇子王爺最為孝順恭敬。
不過論道最多的就是薨逝太子的長子,容成霖。
在皇帝臥床期間,他是替父儘孝,日日來伺候湯藥,沒有一日落下的。
朝臣百姓多是說容成霖孝順的。
甚至有傳言,聖上是要冊封容成霖為皇太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