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大早,衡王眾人同時坐上馬車朝著宮中出發。
洛錦意望了一眼偌大的皇宮,抓緊了帕子。
她不曾來過這裡,隻知道皇宮很大,牆也高。
不是人人都能進的。
倘若進了裡頭,人的命,或許就不是命了……
按著位份,洛錦意同容成玦坐在了大殿一角。
她左側便是幾位妯娌。
右側是六爺。
四處約莫都是勤王府和仁王府的親眷。
有些她眼熟能識得幾分。
有些卻是見都不曾見過。
大殿金碧輝煌,足足能容下兩百餘號人。
左側是皇室貴族宗親。
右側則是朝中重臣及其親眷。
談話的皆貼著耳朵的,生怕旁人聽了半句去。
洛錦意也是老實本分地坐在容成玦旁邊,手中拽著的帕子一直都不曾鬆口。
她看到了一位……故人。
那位故人今日穿著羽白色的裙衫,清麗脫俗,頭上不過是彆了個透明溫潤的玉簪,和一朵薔薇花。
耳畔掛著雙玲瓏剔透的白玉無瑕的吊墜。
自帶芳香清麗氣質。
讓在座的許多男子側目。
有的喝茶掩麵去看。
有的則是正大光明去看。
這樣的脫俗美人,怕是沒有男人去拒絕吧。
洛錦意下意識轉頭去瞧容成玦的臉色。
隻見他正是麵無表情地盯著四周。
臉色陰沉,似誰欠了他百兩銀子似的。
自容成玦下車進入了這宮殿,就是變成了這般的模樣。
她便是也不想多理會他。
不過此時瞧他倒是沒有像旁人一樣盯著孫季如看,倒是順眼很多。
“五弟妹,你可是看到了那孫姑娘了?”
正是想著,洛錦意發覺腰腹間一陣癢意,原是旁邊的餘纖兒叫了她。
“不曾見過,我未曾出嫁前,身子見不了風,窩在屋中除了自家姑娘,就不曾見過旁的姑娘。”
前世她自然是見過的,可今時今日,她的確是第一回見到孫季如。
餘纖兒似乎找到了話題,指了指那個孫季如,甚至還用眸子瞥了一眼容成玦“這孫姑娘名喚孫季如,可是禮部尚書唯一的孫女,那可是千寵萬寵長大的,在孫王妃沒去世前,她可是隔幾日都會來咱們府上玩耍的。”
洛錦意眉頭皺了皺,不過並未表達出不喜來,淡淡地說道“既然是禮部尚書,那必然是咱們孫王妃的外甥女,是骨肉血親的情分,自然是要來常常玩耍的。”
餘纖兒似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說起話來是越發激動了“她雖是生的美貌,可如今是十八歲還未曾嫁人呢,這在京都,也是獨一份的,許多人去提親,她都是給拒了,我是聽說……聽說。”
說到了這裡,餘纖兒還停頓了一番,故作懸念。
洛錦意也是不著急,隻管豎著耳朵聽。
餘纖兒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必然是能往下說的,若是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也能被憋出個什麼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