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不停有淚水滲出來。
渾身也在不停地顫抖。
她的手上也沾滿了血跡。
臉上身上飛濺的也有,似一朵朵盛開的梅花般,讓人無法忽視。
“隻有他死了,他死了!我才能逃出去……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忍冬抱住了這位瘋癲似的女子,眼底也同樣的是恨意。
她,同樣希望何金不得好死!
這等人渣,怎能活著。
忍冬探了一下何金的鼻息。
見他還有氣息。
就去端來了旁邊的洗腳水來,一盆潑在了何金的臉上。
何金這才又睜開了眼睛。
忍冬低頭看他,嘴角抿了抿“你這樣暈過去了,多可惜,總是要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怎麼死的,才配得你行的這些惡毒事!”
何金如今氣息淩亂,身上受的傷讓他早就沒了最開始的力氣,如今似一條死魚一般如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隻有眼珠子能轉動,那其中的驚恐,似看到魂魄了般,猛地凸了起來。
忍冬也是懶得和何金再說什麼了,讓那位跟著來辦事的大哥把何金裝到準備好的麻袋中。
裹上一層又一層的布,省的何金身上的血流在了地上。
臨走的時候,忍冬深深看了一眼那個在地上哭泣,精神恍惚的女子,歎了一口氣道“姑娘,你,今夜就回家去吧,好好收拾收拾去見父母,往後這個畜生再也不會來殘害你了。”
那姑娘怔怔地盯著忍冬,扯著唇角,忍著唇中溢出來的哭泣聲。
“我,我無處可去了,沒有家了……”
“姐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忍冬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這個院子。
這個院子應當是何金租賃的,他本就是四海為家,到處騙姑娘,若是騙到了玩上幾日,就轉賣到旁處,這個姑娘如今說不準是哪裡的人,她又不能給夫人添麻煩。
便是先找個地方安置吧。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在這京都本就容易招惹禍端。
到時候,恐怕又能進另一個狼窩。
忍冬看了一眼女子道“我先去處置這畜生,你若是得空就收拾一番此地,把該燒了的都燒了,地上的血跡也清理乾淨,等我回來再帶你走。”
那姑娘當即一喜,眼中滿是感激,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
“是!”
忍冬和兩個侍從是去了京都靠南的後背山。
直接刨了個坑把掙紮著的何金給埋在了地裡。
看著何東越來越微弱的動靜,和他嗚咽出來的聲音,忍冬心中說不出來的是何感受。
大仇得報,她竟是覺得內心空曠。
往後,她就能真的做自己了,是嗎?
把那個坑踩緊實了。
幾人離開。
天還是暗的。
忍冬和兩個會武功的侍從回到了何金的院落,打算清理一番。
誰知看到如今情景後也是一怔。
地上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血跡。
乾淨的很,似剛才的血腥場麵從未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