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成玦很是清閒,沒有要緊事。
夫妻二人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無人叨擾。
見榮成玦眼底已沒了昨日的紅血色,神清氣爽,脈象也平緩,洛錦意也安下了心。
用了膳食。
洛錦意便是抓住了容成玦,備好了剃須的刀,不容拒絕地讓他躺在貴妃榻上。
他起初倒是有些反抗。
“你不喜歡?”他問。
洛錦意抿了抿唇“我從前就同你說過,你這胡須紮人。”
容成玦眉眼微收斂,手握成拳,放在了薄唇上,靠近了輕聲問“紮哪裡了?讓我看看。”
洛錦意臉色漲了,作勢就要把那剃胡的刀扔了,不去理會。
就是容成玦之後承認了錯,洛錦意也決計不碰了。
直說是由著他。
往後他彆妄想紮她。
誰知,這頭的容成玦竟是自己尋到了剃須的刀,三下兩下就是刮乾淨了。
湊在了洛錦意身邊,讓她看。
“往後我都不會再留了,可好?”
洛錦意也沒想真的同他置這種氣,點了點頭。
弄完了這些,夫妻二人帶著個孩子就是出了宮。
先是去了洛家。
祖父似一早就知道了,在洛府門外候著。
洛錦意剛是下了馬車,就是看到了祖父佝僂著身軀,赤紅的眼。
拉著她,用蒼老的聲音說了很多句“好,你們能好好的就好。”
“我就說我孫女吉人自有天相。”
洛錦意眼睛忍不住的酸澀“是孫女讓祖父擔憂了。”
之後洛錦意又給祖父把了把脈,見他身子沒什大礙,才是心安。
讓洛錦意沒有想到的是,她在洛家還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了身影。
是洛錦芳。
遠遠瞧著,她臉色竟還有些滄桑,不像是精養的夫人。
瞧著像是大病過一場的。
如今應當是剛恢複。
聽說洛錦芳是生了個女兒的,滿月宴的時候,她命人送了禮,並未去見,如今瞧著,洛錦芳也沒有帶著女兒來。
洛錦意並未打算同她去說什麼話,聊什麼姐妹情誼。
就是想聊,他們也是沒有的。
誰知,那洛錦芳竟是自己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麵前,脆生生叫了一聲三姐姐。
“幸而三姐姐平安歸來了,也是老天庇佑。”
洛錦意自然也跟著叫了一聲四妹妹。
淡淡地笑著,不溫不熱地問了一句“你這樣子是得了什麼病?怎顯得這樣滄桑了?”
洛錦芳扯了扯手中的帕子,低頭說了句“是,是生了場病,如今身子好了些,無甚大礙。”
她既然這樣說了,洛錦意也沒有要多問。
就是轉頭不再理會了。
那洛錦芳卻是一直站在她的身邊,也沒再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二人是姐妹情深,非要事事站在一塊呢。
席前。
洛府就又是來了兩個客人。
是五妹妹洛錦如。
她也是成了親。
正是訂婚的那位秦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