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祥麟感覺對方已經沒有了動作,很可能會撤退,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賈和尚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根麻線,套在金牙上就使起勁來,那金牙也是牢固,把馬祥麟給拉的半起身,都沒有掉落。
倒是拔了半天河的賈和尚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起來,黑疙瘩抽多了,忙活了大半夜,副作用就來了,手抖著從身上摸出僅有的一點黑疙瘩燒好,嗦了幾口,恢複力氣。
從身上拿出一個大錘子,打算一鼓作氣把金牙給錘下來,邊上的朱大腸看不下去了,你說掰不下來就算了,還打算用強,這個就不能忍了,這不是破壞好兄弟的屍體嗎。
他就沒想到他剛才也準備分了好兄弟來著,隨後手上的煙鬥一動,捅了捅賈和尚的後背。
被捅了一下的賈和尚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靈堂就他一個人,板板上那位並沒有動,那是誰捅的他,莫不是見鬼了。
舉著錘子等了一會,沒感覺到繼續捅,賈和尚搖了搖頭,安慰自己是錯覺,都是錯覺,沒有鬼的,再次舉起錘子打算砸下去。
看他沒放棄,朱大腸換了個方式,直接把他高舉的錘子給搶走了。
正打算砸下去的賈和尚感覺手上空空,嚎叫一聲,空手沒收住力氣,直接打在了馬祥麟的嘴巴上。
金牙被打了一隻下來,吊在麻繩上,馬祥麟一嘴的鮮血直冒,趕忙閉上嘴巴,白布下的手掌緊緊抓住板子,讓自己不要痛出聲。
轉頭一看,紙人正在一搖一擺的動作著,把賈和尚嚇的亡魂直冒。
“嘿嘿嘿”。
朱大腸看到自己被發現,陰險狡詐的瞪著眼睛笑了出來,機械的動作著靠近賈和尚,一向招搖撞騙的賈和尚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
腎上腺素飆升的他,原地起跳,直接從板子上竄向了大門口方向,連馬祥麟身上掉落的金牙都來不及抓住。
紙人拿起錘子還有鐵棍,敲擊一下,賈和尚退一步,再敲擊一下,又退一步。
朱大腸借勢跳到板板上,踩到了馬祥麟身上,把馬祥麟踩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好兄弟,就是胖了點。
賈和尚看到起飛的紙人再次乾嚎著往外麵連滾帶爬的就打算翻牆跑路,朱大腸騰空而起朝賈和尚砸了下去。
姿勢確實很帥,可是他不記得馬祥麟身上還有一根麻線,連著另外一隻金牙,麻繩掛住了他的腳。
導致起飛失敗,啪嘰就撲街在了地上,好在賈和尚已經慌不擇路的翻牆跑了,並沒有發現後麵的紙人已經撲地上。
而原本躺著的馬祥麟也再次被拉了起來,叮當,兩隻金牙掉落在了地上,馬大少爺的眼角滑過了兩滴淚水,不知道是感動好兄弟的情誼,還是對於兩隻金牙的眷戀。
就在朱大腸揉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打算繼續解剖的時候,後院聽到動靜的陰陽師也快速的來到了靈堂。
兩個從屬目露凶光的就打算動手,為首的微微擺了一下手,看了一下地麵的狼藉,整理一下表情,和藹的走了上去。
“不知朱兄弟又是裝紙人的,又是拿錘子刀具的,是打算來馬家做什麼呢”。
一頂大帽子扣的朱大腸說不出話來,難不成當著彆人麵說打算解剖屍體,恐怕他走不出這個院子。
就在他想著如何圓過去的時候,大肚子女人得到為首的信號,嗷嗷哭著就趴在馬祥麟的身體上嚎哭了起來。
實際上她是拉著馬祥麟的手在寫字交流著什麼,不過朱大腸看不到,因為三個大漢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