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很快被帶到了庭院裡,他一見著這個架勢,眉頭微皺,麵色很不好看。
他抬眸看向蘇孝忠,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代二掌櫃,你找我來有何事?”
那個‘代’字,咬地極為重,似乎生怕彆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對於這麼幼稚的嘲諷,在蘇孝忠心裡完全掀不起任何波瀾。
往日麵對王忠時,他都會笑眯眯的應對,今日他繃著一張臉,眼神冰冷,語氣也不自覺的變得森冷,“王忠,這個東西是不是你的?”
蘇孝忠將一個小小的綁帶扔到他麵前。
這條綁帶是王忠常年佩戴在手腕上的,據說是他曾經心愛的姑娘送給他的,隻可惜那個姑娘已經嫁做人婦,他隻能睹物思人。
正因為這個,所有人都清楚那條綁帶的歸屬,以及對於王忠的重要性。
王忠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綁帶,立馬將它撿起,小心翼翼的拍掉上麵沾上的灰塵,臉上滿是失而複得的欣喜。
在欣喜過後,他便沉著臉,眼神不善的盯著蘇孝忠。
“你從哪裡找到的綁帶?”
麵對他的質問,蘇孝忠沒有回答,反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
“對,是我的。”
即便他不想承認都不行。
王忠眯著眼,視線在周遭人身上掃視,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蘇孝忠冷哼一聲,直接下令道“將他拿下。”
李二等人早就等不及了,聽到二掌櫃的吩咐後,第一時間衝上前,將王忠給摁住。
王忠拚命的掙紮,怒視著蘇孝忠,“你想乾什麼?我可是三掌櫃的人,你不能動我。”
“哼。”蘇孝忠不屑的冷哼,“你殺了我的人,我拿下你,料想三掌櫃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聞言,越發激烈的掙紮起來,口中大喊冤枉。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沒有殺人。”
李二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還說沒有。我們在王二麻的房間裡找到了你的東西。這個東西,定然是你昨夜行凶的時候,不慎遺落在那裡的。”
“胡說!這條綁帶我、我昨日白日裡就丟失了。”
“誰能做證?”
王忠直接啞火。
昨日傍晚邊才丟失的,他也沒同周圍的人說起,自然沒人知曉此事。
王忠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憋屈感。
他看向蘇孝忠,“我雖同你不合,但你也不能冤枉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空口無憑。”蘇孝忠鐵麵無私的說道。
“我有什麼理由殺他,殺他對我有什麼好處?”王忠憤怒的眼眸通紅,厲聲質問。
他期冀的目光看向周遭的人,期望有人替他說情。
可這裡畢竟是二掌櫃的地盤,眾人都知他同蘇孝忠不對付,又有哪個人敢幫他說話。
幫他說話,豈不是自尋死路,沒有人會那麼蠢。
站在外圍的一名小嘍囉突然站出來,拱手對著上位的蘇孝忠一禮,恭敬的開口,“二掌櫃,小的有事要稟告。”
“說。”
得了準許,那名小嘍囉視線轉向王忠,“我能證明王忠為何要殺王二麻。”
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他的身上,就連王忠也是憤憤的盯著他。
他倒要聽聽看,他準備如何誣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