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沒有任何隱瞞,告知南宮景之並不是壞事。
南宮景之背後是南宮世家,南宮世家在朝堂上說得上話,若是能讓朝廷重視起來,或者提前做好應對難民之事,也是好事。
至於能不能成功,這就不是蘇音能決定的。
“會,且一定。”
南宮景之沒想到她會如此篤定,注意到她嚴肅的神情,意識到了事情很嚴重。
他認識裡的蘇音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她能如此說,必然是掌握了什麼消息所推斷出。
她的推斷,南宮景之還是非常信服。
這一路走來,無論是她對局勢的把控,對周遭事物的觀察,都是非常的細致,分析得都非常的準確。有些時候自己都做不到這點,更不如她來的精準。
既然她如此說,那麼江南十有八九必然會發洪災,且不小。
現在無論是他家這邊,還是朝廷,即便聽到了一些風聲,但都沒重視。畢竟江南下連續下雨,時不時出現一點小洪災也屬於正常。朝堂上的諸卿都已經習以為常,若是發生大洪災,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
南宮景之點頭,“此事,多謝。”
他們南宮家在江南可有不少產業,當然這一點朝廷並不知曉。
在所有人眼裡隻以為他們南宮世家的大本營在西北一帶,其實這是煙霧彈。
作為世家,絕對不可能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不僅西北有,江南以及北方都有,且不小。
“真的要謝謝我,幫我一個忙唄。”
“何事?”南宮景之來了興趣,能讓這個丫頭開口的事情,可見不小。
“幫我調查一個人,一個酒肆。”
南宮景之更感興趣了。
“你可認識順義侯的夫人衡佑怡?”
“知曉,卻不熟。我們家族與衡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怎麼,你對侯夫人有了興趣?”
“偶然碰到過,覺得有意思。想多多了解,你信嗎?”蘇音調皮的說道。
南宮景之反其道而行,直接道,“信,有何不信。”
蘇音翻了一個白眼,“說正事。侯夫人名下有一家酒肆,子衿酒肆。幫我查查,這個子衿酒肆的牌匾上的子衿兩個字是何人所寫。”
南宮景之知曉其中必然有什麼事,是她無法說的,他也不再追問。
蘇音這個丫頭,可不像是一個會多管閒事,有那麼多閒情逸致的去關注一個人的無聊之人。
“這位侯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城南平街巷那邊施粥。明日正好是十五,我們不妨去那邊瞧一瞧。”
“正有此意。”
開席後,男賓坐在一側,女賓則坐在另一側。
菜肴一盤盤端上來,有人就認出了這是同福酒樓的菜肴,價格都不菲。可當張媽和王媽做的菜肴上來時,不少人都下意識以為是同福酒樓的。
尤其是南宮景之,嘗了一口張媽做的糕點,立馬覺得這個味道很好,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吃過。
蘇孝忠注意到南宮景之頗為喜歡糕點,特意讓將糕點擺放在他麵前。
南宮景之連連擺手,“無需如此。這個糕點不錯,沒想到同福酒樓出了這樣的新品。”
“這是家中的廚娘所做,並非同福酒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