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也一直都沒回來過?”折回廣渠府的天罪劍眉微蹙,聽著丁司汐的擔憂,心念千轉,冷吟安慰道“放心,龍熊跟那件大殺器道海都在她的身上,若出現危險,定然要發生大動靜。”
“她當時追上那煉獄軒的中年人而去的。”這時,愁斷腸觀察細致,冷靜分析。
鬥族人,莫非她的身份讓人察覺?
天罪一臉陰沉,從頭捋捋思路,星眸精芒流轉,斷言道“她跟那煉獄軒人認識,或許關係匪淺呢。”
可隨即接連兩、三天都不見鬥柒顏蹤影,這難免讓天罪三人心下越發沉重,當一則音訊從冰海猛地傳來,讓世人驚然。
“玉族‘真皇’相邀天罪一敘!”
冰天仙海眾人無不驚愕駭然,在玉玲瓏篤定的邀約中尤其不難聽出絕對確信天罪在此冰海陸地上,一時間引來軒然大波,真皇、真帝、真仙再算上惡名昭彰的頭號戰犯。
真得算湊齊一桌,若‘打麻將’必然精彩至極。
“她究竟想搞什麼鬼!”天罪碾碎水晶杯,臉色發黑,鬥柒顏失蹤、玉玲瓏邀約,絕非巧合,這二者肯定藏著必然的聯係,可他卻摸不準鬥柒顏的意圖。
“阿罪哥,鬥姐姐該不會讓這群人囚困捉住吧。”丁司汐一臉緊張,發問道。
天罪表情陰鬱,平淡道“她故意的。”
丁司汐卻依然不放心,低聲猶豫道“若真得呢!”
天罪聞言不禁神色僵硬,沉吟半響,嚴肅叮囑道“你倆好好在這待著,等我找見她非得先打斷她的腿不可。”他在離去前,轉頭盯著愁斷腸,又威嚇道“好好守著她,她要少根頭發,扒了你的皮。”
愁斷腸一個勁點頭,不爽嘀咕道“你就不擔心她扒我的皮呃。”
丁司汐上來踹他一腳,跺著腳,掐著腰氣急道“都怪你,若非那天你拉著我,鬥姐姐能失蹤嗎?”
愁斷腸點頭哈腰,一副認罰認錯的模樣,可見丁司汐後悔表情,緩緩收斂嬉皮笑臉。
“阿罪哥跟鬥姐姐身份太敏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還要照料你我,喂,他們真要出事,我第一個不饒你,聽到沒!”
愁斷腸第一次正兒八經,抬眼溫柔盯著由於擔心數天都不曾休息過的丁司汐,心中偷樂“以前那些老不修的說這世上的一見鐘情皆屬於對模樣皮囊的貪欲,我信了這麼多年,遇見你才知道那群老混蛋缺德的可以。”
“唉,這倆人怎麼活命至今的?”愁斷腸歪著腦袋,一臉頭疼。
就在天罪火急火燎搜尋鬥柒顏的下落,卻不知一處明亮的閣殿,古代天一臉冷峭,纖細玉手撫摸著一柄薄如蟬翼般的刀刃,冷眸斜視一眼毫無懼意的冷豔玉人。
鬥柒顏,竟在這匿藏,若讓天罪知曉,不知做何感想。
“你既然在這,那本座也無須跋山涉水再找尋他了。”古代天餘音冷漠。
鬥柒顏嗤笑一聲,隨即默不作聲,身側鬥族中年人手上的一紙書信轉交予古代天,古代天嘴角噙著冷笑,舒展書信審視,冷酷的眼眸一抹寒芒一閃即逝,漠然道“煉獄軒夠膽謀反?不擔心本座拆穿煉獄軒的詭計!”
“嗬,煉獄軒想跟您跟仙府合作,您可隨意提出條件。”鬥族中年人恭敬彎腰,旋即笑稱道“軒主曾說他跟您的關係匪淺,來時囑托我等向您問好。”
古代天對此根本無動於衷,冷淡道“不曾料想天殘地缺的他,流落在外的仙府雜役竟一躍成為煉獄軒主,他既然難得開口,而你又送上這份大禮,好。”她應聲,低頭漠視二人,再道“爾等代表鬥族?”
“對,也不對,我跟少主代表鬥族,卻非彼鬥族。”中年人好似屬於鬥柒顏嫡係一派,微笑解釋。
古代天聞聲,琥珀般眸子神輝迸濺,虛空瞬息扭曲割裂,似兩道實質劍戈般貫穿中年人胸口,鬥柒顏見此暴怒,卻被中年人出手攔截。
“少跟本座玩文字遊戲。”
古代天簡直不可揣測,遠遠出乎預料的恐怖,鬥柒顏繃緊神經,渾身已然冷汗浸濕,女魔頭根本同天罪不在一個範疇,尤其聽見這女殺神冷言,讓她不禁迸發出殺意。
“煉獄軒何時遷徙仙域,自有人來接引,可本座如今便想要天罪的命。”
恐怖威壓透發而至,刺骨冰冷氣勢讓二人不得已狼狽匍匐在地,鬥柒顏筋骨皆裂,大口咳血,欲祭出道海大殺器反抗,可鬥族中年人卻毫不抵抗,傳音製止鬥柒顏,溫聲道“她在這,天罪的命等若於您的囊中之物。”
“好,安排這兩人先在此處住下,過幾天將她被擒的音訊廣傳冰天仙海。”言畢,古代天的身影便已消失於二人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