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訴可謂一樁接一樁,凝凡一把拍在石桌上,眼中冒火,這都是告的什麼狀,火頭軍硬收夥食費,馬兒連飯都不吃,將士們餓肚子,喝水充饑。
“這幫火頭軍究竟乾什麼吃的,為何不生灶台做飯。”凝凡氣得有點上腦。
“凝凡大人,他們已都被您關押在牢裡,火頭軍沒人了。”一名貼身侍女好心提醒。
凝凡恨得直想跺腳,氣憤道“蹲牢就不做飯嗎,先把胡生放出來。”
“是!”
可她還沒喘口氣,來人又折回來,嘴角抽搐道“凝凡大人,胡生說缺個掌勺的,希望再放個掌勺的。”
凝凡差點讓一口空氣噎住,凶狠咬著牙道“放!”
“大人,還少個切菜的刀手。”
“他不會用刀?在戰場待過的人不會用刀?這群犢子故意的,放,放!”
當真印證那一句‘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大人,他們還少個試菜的。”侍衛都快忍不住哭慘,凝凡一副吃人的表情。
“試菜?賣狗肉的,真當這是豪華酒樓?這是軍營!軍營!還剩下幾個?”
“一個,貌似就剩下那個一肚子壞水的。”侍衛都深惡痛絕,凝凡攥緊拳頭,柳葉眉都泛著寒意。
當胡生等人鬼鬼祟祟遠遠望見凝凡牽牲口似的牽著捆綁的夜白,一臉鎮定。
“都注意點!”
“凝凡大人,您怎麼又來了。”胡生剛說‘都注意點’,可隨口就來。
凝凡這次一襲素衣,毫不介意坐在沾著炭灰的長凳上,隨即拉拉手上的長繩,示意夜白坐下,“火頭軍這邊不是缺人手嗎,我最近閒來無事,來充個數,已把營帳安排在附近。”
“這該如何是好啊!”
“你說什麼?”凝凡橫眉冷對,神色不善。
胡生抹乾淨冷汗,道“屬下說,這當真是好啊!”心裡卻犯嘀咕,一千個不願。
凝凡虛眯著眼,注視規規矩矩的夜白緊挨著她坐下,天罪憨厚一笑,乖乖地聽候吩咐。
“聽說你屬於神機蓬寰域天水鄉人士,因何目的來的帝皇仙界啊。”
天罪神情憨厚,心中冷凝,這麼快便摸清楚錢多多替他設計的假戶口,這神機倒真得不凡,“聽聞帝皇仙變天,特意來試試能否出人頭地。”
“你原屬於神機人士,卻想要在帝皇仙出頭,倒有趣。”凝凡潛移默化,試探。
天罪先苦笑,淳樸道“這不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回家了!”
凝凡冷哼一聲,斜瞟一眼假裝正經的胡生等人,戲謔道“可在火頭軍很難有出頭之日的,我已向侯爺要你們,今後爾等便屬於‘凝’字營的人了。”
其餘人聞言,不禁神色亢奮,‘凝’字營雖說兩千人,可在整個龍武天兵都排的上號。
他們等同於成為正規軍,不必再當夥夫。
天罪反而皺眉,凝凡瞧見甚為不爽,平淡道“怎麼,不願意?”
胡生一改懶散之態,就一柄鋒利長刀,堅定道“吾等定不負凝凡大人提攜之恩。”
“勿要高興的太早,爾等需要執行一任務,若可完成,梳理成章,若完不成,還需在此處深造啊。”凝凡眼底掠過一抹精芒。
“吾等定不辱使命!”
黑夜,天罪、胡生等火頭軍一襲緊身黑衣,猶如一頭頭獵豹,穿梭於密林間。
“老胡,凝凡大人說這股原屬於西山的流寇,被仙祭天樂趕來附近,據說其頭頭已死,今晚卻竟還要開宗立派,可笑啊。”
“上次一尊生死階都死於吾等手下,區區流寇,土雞瓦狗而已。”
胡生神色鄭重,冷然道“不可大意,上次純屬僥幸,若非那廝身受重創,一身實力所剩無幾,吾等豈可殺他,聽凝凡大人說,流寇中雖說無生死階,可卻有著頂尖玄君近幾十餘人,玄尊近千人。”
一直沉默無聲天罪聞聲猛地止住身形,製止道“老胡!”
“怎麼?小夜!”
“這股流寇有問題,絕不簡單,若吾等冒然前往,必然損失慘重。”天罪冷靜道。
“什麼問題?”胡生等人一臉慎重,一直以來夜白的腦子可比他們要好使的多,在這謀算心思方麵唯他馬首是瞻。
天罪虛眯著眼,分析道“這麼多人聚集,頭頭說是死在仙祭天樂手上,那內部必定要亂,可它卻依然井然有序,此外玄君幾十餘人與玄尊近千人,若無人壓製,必定反常,反常必有妖,消息有誤。”
“有生死階?”
胡生皺著濃眉,謹慎道“一般人可鎮壓不住這大批的人馬。”
“先安排人留守此處,做好埋伏留好退路,先派一小撮人一探虛實。”天罪穩妥道。
“好!”
月影星稀,凝凡手指一枚軍棋,腳下一頭青狼王蟄伏,對弈之人乃一英俊挺拔的青年男子,眼眸開闔間異彩流轉,舉止不凡。
“凝凡大人,不好了!”這時,一道消瘦身影闖入營帳,神色驚慌。
不凡青年劍眉微蹙,毫不做聲,凝凡柳葉眉微挑,翻翻白眼,道“大半夜的,何事驚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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