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奶奶的,馮憶你敢不講規矩道義!”
刀芒劍戈出竅,羅吟表情發寒,猛然站起身,可怕氣勢暴漲,馮憶神情劇變,也猛地坐起身,緊忙拱手道“羅兄,馮某信你先前之言,必然有人在中間挑唆,我虎豹門絕不會做偷雞摸狗的勾當。”
“哼,你或許不做,可那兩條卑鄙無恥的老狗未必,他們在祭老閣考核便暗算我師尊,嫉妒我師尊入駐祭老閣,而今意圖鏟除羅生,可勿要忘了,我師尊已一步登天。”羅吟陰冷道。
“瑪德,吾等護老大先撤!”大批高手擋於羅吟身前。
“嘭!”忽然,某人竟率先出手,鮮血飛濺三尺。
羅吟盯著己方的死者,心中暴怒,殺氣騰騰咬牙道“殺出一條血路!”
嗡,虎豹大堂爆裂,喊殺聲不絕於耳,前來看戲的都被波及,局勢難以挽救。
不一會兒功夫,鮮血橫流,沉陷混戰。
這群家夥不得不說皆都屬於善茬,時常在刀口上混,發起狠拚起命來即使諸多龍武天兵都要望其項背。
轟隆隆!
天罪安排其餘人匿藏的玄雷爆炸,虎豹門、羅生宗首當其衝,損失皆慘,馮憶瞳孔驟縮,扯著嗓子朝跟他對峙的羅吟喝道“羅兄,這明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
“啊!”眼見自家兄弟一個個倒下,羅吟眼睛發紅,哪裡聽得進去馮憶的提醒。
就在雙方以血換血勢頭衰減之際,胡生等黑天白夜在最外突襲,將虎豹門殺得措手不及,卻唯獨不殺羅生宗人馬。
“羅生宗真得跟那幫孫子合作,乾你娘的,殺。”
遠處,諸葛彩衣神情複雜的凝視著相互殘殺戰局,夜白稍微使點手段,便挑撥兩方欲死血拚,她雖然提早想到這一幕,卻也絕沒猜到夜白做的這般徹底,不禁心中發涼。
涼風中帶著殺氣襲來,諸葛彩衣猛地轉過身,盯著拎著兩個鮮血淋淋的布袋徐徐而來的夜白,尤其注視著裹著圓滾滾的東西,瞳孔驟縮。
“你……”
“這兩枚腦袋還熱乎著呢。”天罪說話有點漫不經心,卻震得諸葛彩衣一愣一愣的,口舌乾燥。
戰局似已步入白熱化,殘餘的皆屬於幫眾中的佼佼者。
胡生等人見此形勢,果斷退出戰場,占據地形,大聲淡漠道“黑天白夜降者不殺!”
羅吟、馮憶殘黨眼中冒火,若這個時候還猜不出究竟誰在搞鬼,那當真蠢到家了。
“爾等竟敢算計我等,找死!”
胡生聽著其他人的破口大罵,甚為不屑一顧,讓開一條路,跟老馮、齊襄他們一般敬佩地望著慢慢而來的夜白,特彆注意到他手提之物,一臉亢奮。
“我黑天白夜初來乍到,得罪之處望請見諒,可這黑道白道向來勝者王敗者寇,何來卑鄙無恥?”天罪甚為怯意地找一片乾淨不染血的地,慵懶坐下來。
“哼,黑道也好,白道也罷,皆存道義兩字,今日吾等認栽,卻也不屑與之為伍。”馮憶冷然道。
天罪莞爾一笑,拍掌讚美,“說得好,幸虧沒殺你,殺之太可惜,可戰爭啊,流血稀鬆平常,爾等不流血,我等便要流儘血,在戰場對於生死來說,道義重要卻也不重要。”
“也罷,殺戮已然足矣,打今兒,在孽土便再無虎豹門、羅生宗,爾等儘數歸於我黑天白夜。”
“癡心妄想!”馮憶義憤填膺,這時,羅吟卻平靜道“我們能得到什麼?”
天罪最喜歡跟聰明人談生意,微笑道“自由、資源等你們在孽土想要得到卻得不到一切。”
羅吟抹乾淨臉上的鮮血,掃一眼馮憶,平靜道“我等需要考慮!”
馮憶眼底掠過精芒。
天罪哪裡瞧不出來倆人在拖延時間,滿含深意道“當然,這得慎重考慮,為表誠意,特意捎帶點禮物送予虎豹門。”說完便將兩布袋扔在馮憶腳下。
馮憶垂目瞟一眼,微彎下腰,半解布袋,忍不住渾身戰栗。
“想等的人就不要等了,聽說虎豹門眾皆被脅迫順從倆老怪手下,鏟除二人,也算黑天白夜的一點心意吧。”天罪露出潔白牙齒,燦爛發笑,卻在眾人眼底甚為陰森。
在場之人都表情劇變,震驚盯著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
“當然,馮兄的家眷也安然無恙!”馮憶神情再次動容。
其實不說家眷也無妨,兩枚血淋淋的腦袋足以讓虎豹門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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