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火烺約定的夜晚,天罪偷偷迂回來到地下賭區等候,黃映小心翼翼作陪,替陛下斟好茶水,笑道“陛下,您斷定天火山莊還會派人來?”
“對他們來說仙祭天樂就像一柄鍘刀橫在腦袋上,尤其在他們的處境看來,威脅最具攻擊性,若他們其中有個腦子不笨的,肯定要來,縹緲帝國造成天火山莊覆滅,對於神機國度既想尋求庇佑,卻又擔心如縹緲,他們在孽土沒得選,若你能早些發現,他們早就屬於我們的。”天罪虛眯著眼。
黃映一臉尷尬,低頭道“屬下失職,請陛下降罪!”
天罪笑著擺擺手,詫異道“你弟呢?怎麼這些天不見他呢!”
“回陛下,前些天他隨我拜訪王爺,回來的時候,有人作伴,他在路上多耽擱幾日。”黃映憨厚笑道。
“噢?有人作伴,美人吧!”天罪笑眯眯,隨即又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盯著黃映,道“貌似他跟血鯊幫關係不錯。”
黃映頓時表情凝固,心念百轉,一下便想到血鯊幫必定關聯陛下,生怕遷怒黃箜,急忙跪在地上,緊張道“陛下,黃箜固然跟血鯊幫有婚約在身,可忠誠皆在仙祭天樂,皆在陛下!”
“我懂,我懂,快起來,瞧把你嚇得。”天罪翻翻白眼,頭疼道。
他卻不敢起身,渾身冒汗,天罪歎息一聲,平淡道“虎豹門那天,血鯊幫退避,他幫血鯊幫報的信吧!”
黃映聞聲忍不住渾身戰栗,連連叩首,顫音道“陛下,黃箜做錯事都是我教導不嚴,要殺要罰任憑您處置,可求陛下饒他一命,黃映願一命抵一命。”
“他泄露我的底細?”天罪低聲發問。
黃映抬頭,拚命解釋道“他絕未泄露陛下的底細,僅讓血鯊幫少招惹陛下,請陛下明察!”
天罪無奈聳聳肩,歎氣道“起來吧,你的弟弟交由你處置,至於血鯊幫麼,我臨行那天,它或許會死很多人,可念在一直操勞此次計謀,允許黃箜保全血鯊幫一些人。”
“黃映代黃箜謝陛下開恩!”
忽然,門外發出問候,天罪莞爾一笑,道“快起來,魚上鉤嘍!”
這次前來不僅火烺在,還跟從年華在十四五的一男一女。
正主?不僅黃映疑惑,天罪也心中狐疑。
“天火山莊遺族想要入駐仙祭天樂,不知兩位可代為引薦。”火滅不卑不亢,拱手而立。
“隨便坐,慢慢談!”天罪做出請的姿勢,隨即示意黃映看茶,黃映立即吩咐下人上茶親自替仨人斟滿茶水。
天罪審視仨娃娃,世風日下,也真難為沒落的山莊,竟讓十幾歲的娃娃當家,笑著搖頭,打趣道“貴山莊這次想必沒往神機那邊派人吧。”
火滅表情略顯歉意,道“形勢所迫,若我等做的不妥,惹得閣下不快,希望多多擔待。”天罪眼神柔和,點點頭。
“不知我等能否見見仙祭天樂真正的執掌者,絕非不信兩位閣下,實則其中利害關係嚴峻,不僅對我等對仙祭天樂風險都太大,我等擔心兩位……”
“擔心我倆無法做主?”火滅聞言麵色一滯,顯然默認。
天罪輕笑一聲,徐徐邁步向前,卻平靜教導的口吻道“出門在外,切記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考量自身的處境以及留好相應的退路,在東礦,你們已將後路堵死,沒得選擇。”火滅眼皮微抖,心中微凝。
火烺見小主吃癟,嗆聲道“神機很願接納我等的,也絕無閣下這般趾高氣昂。”
“嗬嗬,神機可絕非沒脾氣,不過在孽土沒資格顯擺,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不想引發衝突,可待時機成熟,他們便會軟硬兼施,那樣才最難受。”天罪似乎在指點三人的心智,說的很細。
火烺、火滅若有所思,唯獨其中的女娃摩擦著指尖,笑得很甜,道“這位大哥哥在教導我們仨人,沒有壞意的。”
天罪微微一愣,怔怔盯著女娃,不由想念起他曾經身邊同樣年齡的女孩!
小狐!
“你叫什麼!”天罪淺笑一聲,興致勃勃問道。
“大哥哥,我叫南宮火璃!”女娃輕音清脆,天罪在嘴邊念叨,火烺、火滅卻神情大變,瞬息將女娃護住。
天罪意味深長道“天火山莊的嫡係姓氏為南宮,支係姓火,你屬於山莊的純血嫡係啊。”
“火滅哥哥,咱跟他無冤無仇,他不會傷及我們的,火滅哥哥也屬於嫡係,南宮火滅!”南宮火璃雖然看不見東西,卻似乎很信任說話的人。
“小璃!”南宮火滅情急地冒冷汗。
天罪笑得很痛快,這仨不知人世險惡的幼虎,或許他這才懂得山莊那些老人的良苦用心,讓他們經受些生物圈中的肮臟,以免生存受阻。
“入駐仙祭天樂,我們有幾個條件!”話都到這份上,南宮火滅硬著頭皮再說道“一、我們需要一處長久的棲息之地;二、山莊覆滅人丁四散而逃,飄落各處,要幫我們找尋失散的同族並帶回他們;三、我等跟仙祭天樂屬於合作,絕不等於臣服為奴為婢;四、我們要你身上的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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