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以前村裡大小事,不都是咱們家說了算嗎?誰家有個利益糾紛,也都是咱們家出麵協商解決。”
“現在你去找警察,讓警察幫咱們家找回這些東西?哼!你這樣做了,咱們以後在村裡就待不住了!”
“以後三天丟個棗,兩天丟個梨,煩都煩死你。一旦我嫁出去了,不在村裡了,你們上了年紀。”
“你們就想想,以我爸曾經在村裡乾的那些缺德事兒,你們能落著一天的好?”
這話雖然很難聽,但理卻是實打實的理。
祁紫涵在村裡這麼多年,看得太透徹了,沒有淳樸,全是刁民,這也是她看不起村裡人的原因之一。
哪有好人?
“那你說該咋辦?媽都聽你的!”劉春秀連忙說道,真真覺得自個兒女兒是個人精。
祁紫涵想了一會,對祁春生問,“爸,那個娃娃去謝神婆家埋了嗎?”
“還沒。”祁春生連忙道。
“我給你寫一句話,你拿個紅墨水寫在娃娃身上,然後你拎點東西去謝神婆家裡。”
“我總覺得這件事跟謝神婆脫不了乾係,明天你去探探她口風,順便把這件事辦了。”
祁春生點點頭,完全同意女兒的決策。
咬著下唇,抿了抿,祁紫涵又對劉春秀說道,“媽,你明天也去一趟張鐵虎家,看看他在不在。”
劉春秀沒明白,索性直問,“這是啥意思呢?”
“我爸不是說,他收到了張鐵虎的短信,然後去了河灘嗎?李有田兩口子也口口聲聲說,張鐵虎在其中使壞攛掇。”
“咱得知道張鐵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讓你去找張鐵虎,不讓我爸去,就是想試探一下張鐵虎的反應。”
“你見了他的麵,就告訴他我爸拿到東西了,說是要交給豹哥,看他啥反應。”
劉春秀連連點頭應諾。
聽到這裡,祁春生忍不住問,“閨女,你現在覺著,究竟是誰在整咱家?”
祁紫涵一雙美目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等你們回來,才能有結論。”
李大柱三人回到家裡。
白玉蘭才想起了許迎夏。
從屋裡翻出來了一些藥交給了李大柱。
“大柱,你把這些藥給你二嬸送去。”
“乾啥?”
秦湘柔趕緊站出來攔住,一臉不忿地說道,“他兩口子不是個人,活該狗咬狗,咬死了才好呢!”
白玉蘭溫柔地一笑,捋了一下頭發,那柔美的聲線出來,就讓人怒氣平息了不少。
“湘柔姐,許迎夏的確平日裡對大柱不咋的,可你彆忘了,當初那幾個畜生要藥死大柱的時候,是許迎夏通風報信的。”
“也是她聯絡了劉春秀,兩個女人各自回去勸誡自家男人,才保住了大柱一條性命!”
這話讓李大柱如墜冰窖。
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呆呆地站在當場。
聽著秦湘柔和白玉蘭你一言我一語。
他總算是把這件事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
當初,李有田和祁春生等人瓜分了本來應該由李大柱繼承的財產之後。
湊在一起商量,擔心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索性把心一橫。
跟謝神婆商議,弄點藥,直接把李大柱藥死,以絕後患。
哪個農村沒一個兩個傻子?
哪個傻子死了,會有人追究?
但,這件事最終被許迎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