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迎夏靠在樹上緩了好一會,掏出了手機給李有田打去了電話。
一接通,她便放軟了姿態,虛弱地說道,“他爹,我被車撞了,你快來幫幫我。”
那頭一陣沉默。
突然。
猛地又傳來一陣狂笑。
緊接著李有田陰惻惻地用冰冷的語氣道,“你死了才好呢!”
心念俱灰。
許迎夏緩緩地放下手機,放聲痛哭起來。
這一刻。
她總算是斬斷了繼續跟李有田生活的想法了。
眼瞅著天色漸暗。
走投無路的許迎夏,隻得給白玉蘭打去了電話。
又一次。
回到了白玉蘭家中。
許迎夏羞愧難當。
好在白玉蘭和秦湘柔都是為人和善的性子。
你一言我一語。
很快就將氣氛給調節了過來。
“他二嬸,你這腿多少還是有點問題,明天咱們一塊去鎮上的衛生所瞧瞧吧?”
白玉蘭提議說道。
要不是村裡的事情絆著,她早就想去了。
沒想到秦湘柔心直口快,脫口就說道,“是呀,明天一起去,我跟玉蘭也去看醫生。”
許迎夏疑惑地問道,“你倆咋了?”
白玉蘭頓時臉上一紅,連忙想遮過去,“沒啥。”
哪想,秦湘柔撇嘴一笑,那雙眼,媚似銀月鉤沉,爽朗地說道,“有啥不能說的。”
“我那玩意兒她拿去了,結果就那樣了。”
“哎喲,你快閉嘴吧,不愛乾淨的東西。”
“我以為你會消消毒呢。”
“去去去!”
許迎夏頓時明白了,心裡暗歎,竟然還能這樣,沒想到她倆關係這麼親密。
看著兩女在自己麵前調笑,她是既羨慕,又向往。
入夜。
清風陣陣。
三女在一張大床上逐漸沉沉睡去。
月色漸濃。
萬籟俱寂。
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了三個女人的床邊。
站立了一會之後。
黑影竟俯身朝著床上的女人伸出了手。
月光透過窗戶。
正好灑在了黑影的臉上。
赫然正是李大柱!
原來。
今天把許迎夏救回來之後。
李大柱就發現她有些骨損傷。
可白玉蘭和秦湘柔也發現了許迎夏傷勢嚴重。
自然不會讓他這個傻子靠近。
以免造成更嚴重的損傷。
所以。
李大柱急啊。
他一方麵想要幫二嬸緩解痛苦,治好傷勢。
另一方麵,也想借此機會,嘗試一下,氣針在直達骨頭的時候,能否進行體內遊走,達到修複受損部位的效果。
最終。
思來想去,還是趁著晚上三人睡著之後,再來試驗。
這樣一來。
不會被發現。
至於說效果,明天白天就知道了。
可問題就在於。
黑燈瞎火,不能開燈的情況下。
李大柱隻能冒險伸手試探了。
這是,湘柔姐!李大柱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秦湘柔在夢囈一般地哼哼了一聲,繼續傳出了輕微的鼻息聲。
李大柱聽著這聲音,長出了一口氣,好在沒被發現。
睡在最裡麵的,不是二嬸,而是湘柔姐。
那就應該是中間了。
不對!也不是,不是二嬸。
李大柱立刻判斷到,然後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可是。
黑暗中的李大柱,並沒有發現。
一雙妙目,已經睜開了,正是——白玉蘭!
原本一張床就剛剛好三人睡。
可偏偏秦湘柔睡覺不老實。
而許迎夏又身上有傷。
白玉蘭怎麼都睡不踏實,生怕碰醒了許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