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連忙從屋裡走了出去,站在樓上,就能看見幾輛霸道開進村裡。
這幾輛車,他很熟悉,之前來找劉新民要賭債的就是這些車。
豹哥這孫子,又來了。
臭蟲,真是不讓人安生。
李大柱心裡忍不住動了殺念。
他之前沒能力沒實力,需要顧全大局,所以才設計除掉了村裡四大毒瘤。
沒想到現在又躥出來一個豹哥。
而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麼多顧慮,同時,也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心裡想著,李大柱就下了樓。
院子裡,女人們都已經等著了。
很顯然,這動靜不小。
尤其是金冬梅,剛離婚,昨晚上收拾了一大晚上的東西才在李家大院安頓下來。
現在聽到這動靜,更是不安。
白玉蘭本想安撫一眾人等在院子裡不要出去。
沒想到李大柱大手一揮道,“走,咱出去瞧瞧,從今往後,白泉村,不能被任何人指手畫腳!”
一句話,扔得擲地有聲。
昂首而出,李大柱的背影,宛如莽山,堅實而可靠。
女人們眼裡星星點點,仿佛找到了堅實的依靠。
尤其是鄒淑儀,她心裡很開心,自己惦念的家鄉,似乎有了興盛的希望。
好在祁紫涵在黃曉麗家照顧還不能下床的她,否則,看到這院裡女人們的開心興奮勁兒,得活活氣死。
一行五六輛霸道果然停在了金冬梅家門口。
李大柱等人到的時候,烏泱泱地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而這一次。
站在院裡的,赫然正是豹哥本人!
穿著寬鬆的長衫,腳底踩著布鞋,手裡盤著核桃,戴著一副圓圓的墨鏡,梳著油頭。
活脫脫的舊時代上海灘的小流氓。
他身邊,跪著的,赫然正是劉新民!
此時的劉新民,再沒了幾天之前暴打金冬梅的氣勢了,跪在那裡像是蔫了的皮球。
“咋回事?咋這些人又來了?劉新民不會是死了吧?”
“不知道呀?這人是豹哥!太平鎮上的一霸,我聽說啊,劉新民又沾上賭了,欠了他很多錢。”
“淨瞎說,金冬梅剛跟他離婚,所有的錢都給他了,估計是因為彆的事。”
村民們議論紛紛。
豹哥自顧自地盤著核桃,還讓手下的混子搬來了椅子和茶幾,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子。
劉新民瞧見了金冬梅,連爬帶滾地跑到了金冬梅跟前,死死地保住了她的雙腿。
“冬梅,冬梅啊,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金冬梅又驚又氣,忍不住問道,“劉新民,你又咋了?”
“我欠了豹哥五十萬,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劉新民抬起頭看著自己前妻,一張臉憔悴得活像是要死了一樣。
“嗡!”
金冬梅腦袋轟然炸開,皺著眉頭,啞著嗓子問道,“我不是把錢全都給你了嗎?你不是說欠款都還清了,還有剩嗎?”
“我那天晚上又去賭了。”劉新民低眉順眼,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金冬梅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不過聽見劉新民親口承認,頓時五雷轟頂。
“一晚上賭輸了五十萬?”
聽到問話,劉新民緩緩地點了點頭,過了幾秒,又辯解道,“不全是我賭輸的,還有利滾利。”
金冬梅渾身一軟,要不是白玉蘭摟著,真得癱倒在地上。
“你說這麼多有啥用,你現在跟冬梅沒關係了,知道吧?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去還!”
秦湘柔根本不慣著這個賭狗。
“嘖!”
豹哥發出不滿的一絲聲音。
立刻。
旁邊的兩個混子就上前,架住了劉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