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沈見山一抬眉,聽鐘興國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想聽聽看他最後繞到哪去。
鐘興國越說越眉飛色舞道,“她得了絕症了,這個娘們兒又冷又硬,跟一塊冰坨子似的。”
“之前就在她娘家懟過我,我跟她娘家不對付,有她的功勞,現在她就活該!”
“前段時間,有一個什麼大師到她們村裡去,說是能治好她的病。”
沈見山有些驚訝道,“不是絕症嗎?”
“你聽我說完,絕症是絕症,但是這個大師邪性,不治根,但是能讓你一直活著,總之,就是能活,不過看那冰冷冷的樣子,活也活不得勁兒。”
“老沈,說句題外話,咱們可千萬彆去信那些邪術妖術,該死還得死,彆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沈見山隻是搖頭道,“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啊,你接著說。”
鐘興國可不想聽沈見山這些文縐縐的東西,繼續說道,“那個所謂大師,要她們村三具屍體,還要血,人血!”
聽到這裡,沈見山不禁皺起了眉頭,難怪鐘興國說得那般嚴重,看樣子果然不像是什麼正派人物。
“屍體好弄,她們那邊還在土葬,花了點錢給那些不孝子孫,就搞來了。”
這點沈見山倒是也知道,有些山村目前還在偷偷進行著,尤其是有少民居住的山村。
政策上是合規的。
“那血呢?”沈見山又問道。
鐘興國更是一笑道,“血站的血就能保存三十五天,三十五天之後,按照規矩應該是讓專門單位焚燒處理。”
聽到“按照規矩”這四個字,沈見山一笑,這四個字,學問大了,他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
“我媳婦回來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幫幫忙,我本來是不想搭理她娘家的破事。”
“但是回頭一想,這妖人大師說不定能對付一下李大柱。”
“沒想到,還真行!”
鐘興國得意洋洋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李大柱的屍體。
“他要什麼?”沈見山問道。
鐘興國挑眉眯眼神神秘秘地說道,“要血,要一塊地,目前暫時不需要屍體了。”
“這些,用錢都能擺平,還不需要那麼多錢。”
大手一揮,顯得輕輕鬆鬆。
聽鐘興國這麼說,沈見山有些沉吟,現在這個所謂的大師走的就是邪門歪道。
“他真能收拾了李大柱?”
鐘興國聽沈見山問,哈哈一笑道,“老沈,你這個人就是過分謹慎,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咱們根本不露麵,成了是好事,不成,咱不是還有個薛彩鳳嗎?”
沈見山點點頭,旋即又問,“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晚上!老沈,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能生撕活馬的昆侖奴,他李大柱就是鐵打銅鑄的,這次也要廢了!”
“對了,過兩天周副市長可就要來太平鎮考察了,這可是個天賜良機,要把握住啊!”
鐘興國還不忘提醒沈見山。
收拾李大柱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挖礦,升官,發財!
“把你這會所借我用用。”沈見山忽然說道。
鐘興國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不好這一口,你用來乾啥?”
“藏人。”
“藏誰?”
“郎駿興他們,如果這次這個昆侖奴不成,咱們還得跟薛彩鳳打配合才行,郎駿興這次雖然闖了大禍了,但不能就這麼扔了,他還能再用用。”
鐘興國撓撓頭道,“藏在我這裡,合適嗎?”
“大隱隱於市,再說了閆世雄是我們的人,馬向東估計還有幾天才能回來,藏在你這裡最合適不過了,記得把這幾天的監控抹了就行。”
沈見山還是帶著幾分謹慎,雖然,郎駿興蠢貨闖了禍事,但是總歸是有用的。
鐘興國連連點頭道,“行行行,你就看著吧,李大柱這次是死定了,你肯定是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