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律師正擦著呢。
幾個裝修工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在獄警的見證下,竟然開始眾目睽睽地拆接待室的監控。
直到裝修工手腳麻利地把監控拆了走人。
郎駿興才猛地反應過來。
要出事!
“救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救命!”
瘋狂地叫喊著,郎駿興就要想衝出去。
兩個獄警見狀,直接把他摁在了桌子上,任憑他瘋狂地叫喊,不說話,也不鬆手,也不把他帶回牢房裡。
嗷嗷地慘叫直到精疲力竭,整個人才癱軟了下來。
而呂律師坐在旁邊,已經玩了十幾分鐘的手機了,見他安靜下來,才笑著對他問道,“鄙人姓呂,來幫你的律師,可以交流了嗎?”
郎駿興虛弱又疲憊地點點頭,心裡很是恐懼,可鬨了十幾分鐘,也逐漸明白了一件事。
對方可以公然拆掉監控,並且,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裡玩手機。
那就不是普通人!
他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是沒辦法掙紮的。
呂律師見郎駿興識趣,笑著對獄警說道,“多謝你們了,我是他朋友,想跟他聊聊。”
獄警會意地將郎駿興銬在了椅子上,然後退了出去。
“哐當!”
一聲,關閉的鐵門嚇得郎駿興一哆嗦。
像是回過神來一樣,連忙朝著呂律師求饒。
“看得懂?”
呂律師隻問了三個字。
郎駿興當即明白過來,雞啄米一樣地點頭道,“看看得懂,看得懂!”
“我喜歡跟聰明人聊天,不費事。”
說完,呂律師就把剛才林河川的口供遞了過去問道,“林河川認識嗎?”
郎駿興想了想,點頭道,“認識,交集不多,他他之前跟我混過,後來豹哥不見了,他就跑車去了,我開茶館去了。”
“看看吧。”
“好。”
郎駿興拿過口供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渾身都涼透了。
“我我成主謀了?”
呂律師一笑道,“你擔得起這個責?”
郎駿興連連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隻是幫忙找人的馬仔而已。”
“幫誰?”
“你跟誰,你就幫的是誰。”
“薛彩鳳?”
“她已經不見了,重新說。”
“豹豹哥?”
“他也不見了,可能死了,再重新說。”
涼!
從腳底板一直涼到了後頸窩子。
不是薛彩鳳,也不是豹哥,那就隻能是
一個名字跳出在了郎駿興的腦海裡。
他不敢說。
舌頭都在顫,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地狂掉。
紀光明是什麼人?
他死了。
還得是被人故意酒駕撞死的。
而主謀
這個局太高端了,老子一個青銅,去王者局當演員,死的不還得是我嗎?
郎駿興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呂律師,你不是來幫我的,你是來要我命的。”
“我我不想死。”
呂律師笑了笑,隻說了一個字,“哦。”
然後,便不說話了。
越是他不說話,郎駿興心裡越是慌。
最後,終於熬不住了。
帶著哭腔喊道,“呂律師,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想活。”
呂律師收斂了笑容說道,“我在幫你,你自己不上道怎麼能活呢?”
“您您給指條路吧。”郎駿興哭喪著臉喊道。
“煽動混子鬨事,兩次衝擊白泉村,打傷董昕潔,打傷韓伊瑩,還有很多網紅以及無辜的群眾,按照我國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