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迎夏是打死也沒想到李大柱還會這麼稱呼自己,心裡一蕩,竟然隱隱覺得有些刺到神經的酥麻。
上次這麼稱呼自己,都還是大戰白水河的時候,那個雨夜伴隨著白水河的衝刷,他大聲地喊著嬸子,可真是讓人顫栗。
看著許迎夏,易書哲一愣神,還以為見到了某個不老女明星,再定睛一看,好像又不是。
風韻綽約,姿態嫵媚,倒是看不出來是李大柱的嬸子。
除了許迎夏,還有一個自然是任莎莎。
任莎莎剛才一直處於麻麻的狀態裡,她沒想到這一次,鐘興國和沈見山兩個畜生總算是被收拾了。
想起當初那些黑暗的日子,她甚至想要嘔吐。
終於。
李大柱給了自己一個最想要的答案!
易書哲沒有多想。
對於恩人李大柱的這點小要求,自然答應了下來。
李大柱這個要求,讓白玉蘭等人很是疑惑,但是作為一家之主的話,沒人可以質疑。
將許迎夏和任莎莎安排上了另一輛車。
易書哲自己親自開車,自然地讓李大柱坐上了副駕。
這一刻,李大柱才意識到,易書哲或許不是想讓自己去見自己的兩個老仇人,而是有話要說!
果然。
剛出村,易書哲就開始讚美起了村裡村外剛修好的路。
讚美的話剛說完。
話鋒一轉,易書哲就對李大柱問道,“你知道這條路花的是誰的錢嗎?”
李大柱當然知道,他從盛懷茹那裡,就知道了潘家看中了鐘興國,並且為了幫鐘興國平事,還抬了一手韓伊瑩,才讓她成為了縣長。
怎會不知?
不過現在,可不是炫耀自己知道得多的時候。
故意說道,“不是金鑫礦業嗎?”
“哈哈哈,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呐!”
本意就是要拉李大柱上船的易書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事情的前後都告訴了他。
而且。
易書哲跟曹德勤等人不一樣,他是揣著一顆報恩的心,因此,很多事都給李大柱說得明白透徹。
李大柱聽易書哲說完,才明白,原來自以為是的“妙計”,不及大人物的一句話。
不是黑材料。
不是假礦藏。
而是王家介入了。
否則,根本收拾不了鐘興國和沈見山。
十幾個億對潘家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再一次。
李大柱看到了權力的猙獰。
“如果不是那個瓶子,一切都不會有轉機,都是你自己幫了你自己。”
“可千萬彆覺得是靠貴人,有時候啊,沒價值的人可沒有貴人!”
易書哲笑著對李大柱說道,時不時地扭頭看看他的表情。
“瓶子?什麼瓶子?”李大柱很疑惑。
處理沈見山和鐘興國,怎麼還跟瓶子掛上鉤了?
易書哲笑笑道,“就是我女兒和冰玉送到武德天清院的瓶子。”
“琉璃玉淨瓶?”李大柱猛地意識到了是這個玩意兒。
他疑惑。
很疑惑。
這瓶子不是何無忌一直在找,呂憶憐跟自己要,所以自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就給了嗎。
怎麼還跟這件事扯上關係了。
易書哲繼續說道,“這瓶子曹書記找了十來年,總算是在武德天清院求到了。”
“而恩人您,或者做或者是找到了這個瓶子,讓小女和冰玉帶去了武德天清院,不是你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