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可藍抬起頭,看著李大柱,眼掛垂淚,眉帶委屈,楚楚可憐得像是一朵受風吹雨打的蓮花。
“我我怕死,我才二十多歲,我不想死,我還沒享受夠人生,還有那麼多包沒買過,那麼多珠寶沒擁有,那麼多美食沒品嘗,我害怕。”
“您肯定能救我,我我剛才全都聽見了,隻需要幾次,就能把這個蠱給壓製到枯竭,然後隻需要讓那個姐姐來幫忙拔除就好了。”
李大柱伸手抬著柳可藍的下巴,“你算盤倒是打得很響,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血祭被拔除了,你母親和你姐姐同意嗎?她們不會再對你用蠱?今後你該怎麼在柳家自處?”
一句話。
猶如雷擊,讓柳可藍渾身筋脈儘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對啊。
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外人敵人做的,而是至親骨肉做的。
以後怎麼辦?
猛然間。
柳可藍把牙一咬,緊緊地抱著李大柱的大腿說道,“我願意當你的奴仆,求你收下我吧,隻要救我的命,從今往後,我就跟著您了,讓我做牛做馬做什麼都行。”
“你的家不要了?那可是柳家,你能舍棄?”李大柱繼續問道,眼神一直盯著這女人的表情。
柳可藍神色一恨,咬牙道,“她們不把我的當人,我為什麼要回去,你說得對,她們已經把我拋棄了,讓我當肥料,送我來武德天清院受苦,而我姐姐呢?”
“卻給她安排最好的,讓她跟韓家聯姻,給她培養勢力,這個家我為什麼要回去!”
話音剛落。
柳印眉走過來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柳可藍的臉上,狠狠地說道,“彆把你自己說得那麼無辜,你也是幫凶!”
柳可藍揉著疼痛的臉,大聲喊叫道,“可我現在不是了啊,她們就是在利用我,我一點好處都沒得到,還被犧牲掉了。”
“那你之前是不是合謀對我做惡了?!說話!”
“是。”
“那你是不是就想除掉我,然後得到好處?”
“是”
“說那麼多,不過就是因為發覺自己也是被放棄的棋子而已,假裝無辜,惡心!你的罪孽一點都不少!”
被柳印眉狠狠幾個問題甩在臉上。
柳可藍不僅不退縮,反而嘴強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有什麼錯,我就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而已,想要榮華富貴。”
柳印眉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頭發,又是一個嘴巴扇在臉上道,“那就可以對我下手,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是嗎?”
一時間,柳可藍沒了言語,並非是疼痛,更不是愧疚,而是自己明白已經走投無路,隻能投靠李大柱,所以不能嘴強狡辯了。
見柳印眉還想打。
李大柱拉開了她,將她拉到一邊,然後對柳可藍說道,“我給你一條通往榮華富貴的活路。”
柳可藍猛地點頭,抱李大柱的腿抱得更緊道,“好!好!”
“跪下來,臣服,成為我的犬奴,任我取求。”
李大柱此言落地。
柳印眉渾身一震,這跟她印象中的李大柱判若兩人。
而隻在下一秒。
柳可藍當即虔誠地跪著,應諾了下來。
旋即。
柳印眉懂了,李大柱還是那個李大柱,隻是自己曾經不懂他而已,現在她懂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馭人之術用到了極致,他明白柳可藍是什麼人,什麼正義什麼人倫什麼道義,在柳可藍這裡統統沒用,她隻懂利益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