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時間。
管傲俠來了三次,且聽見低吟,淺唱,隻把她的心都攪亂了。
後來。
白玉蘭也來了三次,但聞怒嚎,狂喊,呐叫,她笑容裡更多了一份期許。
她知道,裡麵的女人是誰,也知道這個女人的到來,對李家大院意味著什麼。
心中隻是一笑,沒想到權勢滔天的女人在床笫之間,也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那喊嚎聲怕是跟母獸倪青秋有一比。
含笑轉身離開,告訴院裡的姐妹,誰也不準往李大柱房間去打擾。
不一樣的是李大柱,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穿了幾次衣服了。
好幾次都是剛披上,就被身後的水蛇偷襲,把衣服拽了下去。
有幾次都已經開始穿鞋了,然後又被拉回了床上去。
以前,對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這句話,李大柱是嗤之以鼻的。
什麼豺狼虎豹的自己沒見過。
但。
今天過後,他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有些事,不能憋太久,該有的時候就得有,憋上幾十年,忽然爆發出來,真如洪水猛獸一般。
傍晚未晚。
紅霞染天。
有一扇窗,獨對山河天邊,也正對床榻。
曹幼娘看得如癡如醉,依偎在李大柱的懷裡,就想這麼待著直到永遠。
她曾以為這句話,隻是言情劇裡的癡言,沒想到真輪到自己,方才知道其中的含義和妙處。
而李大柱倒未曾有如此多感慨。
他既跟幼妮在雨中醉過酒,也跟白玉蘭在院中對過月,還曾於刀劍之中摟曹冰玉賞過極光
想到“曹冰玉”三個字,李大柱忽然才想起。
剛才隻忙著用力道使手段玩雜技了。
都還沒來得及說正事。
“幼娘。”
“嗯?”
曹幼娘喜歡聽這樣的稱呼,她摟得李大柱更緊了一些。
“你還有問題沒回答我。”李大柱也不挑明,他想來,曹幼娘應該知道。
曹幼娘當然知道李大柱說的是什麼。
女人,戀愛的時候,智商不低,反倒會變高,隻是會執迷,執迷於愛人的甜言蜜語。
現在的曹幼娘也是如此。
腦子裡的紅綠燈,一旦遇上李大柱,馬上就失靈,根本都不想,直接把李大柱想聽的全給說了出來。
曹德勤一直在尋找長生登仙之道,這些年費儘心力,便是為此,而敬長生這條路,因為琉璃玉淨瓶的出現,已經在逐漸實現了。
如果敬長生真的能夠渡劫飛升,那麼曹德勤便可以依葫蘆畫瓢,在退下來之後,一心鑽研此道。
自然地。
看上武德天清院,就是為了兩條腿走路,多一個備選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