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
那月色,都顯得有些暗淡了許多。
兩人擦身而過,神秘人就倒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雲綺煙。
他自信自己的刀術,更加相信雲綺煙一個弱女子,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根本不是自己對手。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雲綺煙丟掉了手裡的槐樹枝,將神秘人拎了起來,就朝著醫館而去。
李大柱早已經等在了醫館門口,見雲綺煙來了,他便揭開了封條,揣進了兜裡,明天一早,再用漿糊貼上就是。
前館略顯的有些淩亂,瓶瓶罐罐散落一地,不知道是官府所為,還是後來百姓揩油所為,總之,雲綺煙是不記得自己破壞過前館的。
後院裡。
東廂房的門開著,屍體早就被衙役帶走了,地上隻是用石灰畫著白線而已。
將神秘人扔進來柴房,雲綺煙給李大柱搬來了椅子,端來了燭台。
見這架勢,神秘人大概就知道兩人想要乾嘛,他率先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想乾什麼,能說的,我說,不能說的,我一個字不說。”
早就知道是這種情況,李大柱微微笑了笑,衝雲綺煙伸手,當即,雲綺煙就出去,很快便回來,將一個托盤放在了李大柱手裡。
李大柱將托盤放在一旁,然後掏出了一錠黃金,穩穩當當地擺在了托盤上。
在昏黃的燭光下,金錠顯得格外耀眼奪目,熠熠生輝。
“交個朋友。”
誠懇地,李大柱麵帶微笑地對神秘人說道。
神秘人看了一眼金錠,拒絕道,“不可能。”
話音剛落。
雲綺煙俯身撿起地上的樹枝,隨手一甩,隻聽一聲破空聲響過,黑夜裡,似有什麼東西快速飛了過來。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金石交擊聲後,地麵閃過兩三點火星。
神秘人額頭上一顆豆大的汗珠緩緩地流了下來,一直滑到了脖子深處。
他死死地盯著地麵。
差一點,就差一丁點。
那根柳枝就能送自己進宮當太監了。
毫不懷疑,半點都不懷疑,一多半插入地下的柳枝,一定比大內總管的刀更快。
緩了好一會,李大柱再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黃金,擺在了托盤上說道,“交個朋友。”
神秘人不答,可內心已然動搖了,但是抉擇的天平上,少了一點決定一切的砝碼,他還是很猶豫。
他也知道,今天不交這個朋友,大概率是走不出這個拆房了,但是,如果交了這個朋友,很有可能會陷入麻煩之中。
虛與委蛇,倒是一個好選擇,但是,這不符合他做人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