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驛站的事情,白三條臉色一變,沉著聲音道,“已經知道了。”
媳婦兒剛從大姨子那裡回來,說著說著,就強行拉自己去上床,然後李大柱就來了。
他是不知道為什麼媳婦兒每次從大姨子那裡回來就得弄一下子,但是他現在更覺得蹊蹺的是驛站的事情。
“你知道多少?”李大柱忽然問道。
白三條猶猶豫豫地看向了媳婦兒,而現在,賀金燕一顆心早就撲向了李大柱,尤其是知道李大柱還是個情趣中人的時候,更是浮想聯翩。
便立刻瞪了白三條一眼道,“死人,有啥說啥唄。”說完,不等白三條開口,她自己春花惹雨,夏荷露嬌地對李大柱說道,“我跟知縣大人的小妾是親姐倆,雖然我姐姐名分上差了一點,可知縣大人每天都在她房裡過夜,地位可不差。”
還有這一層關係!
李大柱不由得認真地考慮起了白三條的分量,既有這層關係,那麼打探縣衙門的消息,可就有著落了。
得拉攏,進一步地拉攏。
“你說說你知道的事。”李大柱問道。
“我來說吧。”賀金燕連忙插嘴,那身子都快扭出水來了,若不是當著自家男人,她這會兒都的把李大柱給生吃了。
賀金燕浪歸浪,但是才能是有的,言簡意賅地就把事情說給了李大柱聽,並且,連高青鬆和仵作給知縣的分析也告訴了李大柱。
聽完之後,李大柱微微點頭,果然枕邊人才是最可怕的人,知縣烏鴻途如此,混混兒白三條也如此啊。
不過,就驛站這件事,他是真沒想到,這捕頭高青鬆還挺有能力的,居然分析出了有第三撥人的存在。
“而且,我聽我姐姐說,驛站還有重要的東西丟了。”賀金燕那眼神,跟剛開蓋的佛跳牆一樣,濃稠綿密厚重誘人。
“什麼?”李大柱心裡有答案,這事兒就是他乾的,隻是他想知道知縣知道了多少。
“三車朝廷明令禁止私人交易的火石和火藥。”賀金燕抿嘴笑得越發濃了,似乎就想要李大柱來吃自己這一口。
“哦?”
李大柱笑了笑,眼神從賀金燕轉向了白三條道,“是嗎?”
白三條見媳婦兒全都說了,自然也就連忙點頭,還補上了一句道,“這玩意兒可比銀子值錢。”
壞事,要壞事,我應該先來白三條這裡,再去金玉牙行,李大柱心裡“咯噔”一下,現在金玉牙行知道自己手裡有火石了,而驛站的事情必然會鬨得滿城風雨。
金玉牙行未必能知道火石和火藥的事情,但是,萬一知道了,再加上今天自己去試探,怕是要出事。
李大柱看了白三條一眼,把心一橫,隻能走險棋了,白三條畢竟是地麵上最大的混混兒,而自己在金玉牙行露貨的事情,有可能也會傳到他的耳朵裡。
既如此不如主動挑破,把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白三條。”
“嗯?”
“你瞧瞧這是什麼?”
李大柱將一個黑乎乎地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白三條剛開始一愣,拿到手裡看了看,然後聞了聞,逐漸地,臉色變得不對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