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嚴無咎早就備齊了一桌酒菜,顯然就知道徐晉光要來的。
徐晉光客客氣氣地坐下,給酒就喝,請菜就吃。
雖然之前已經從李大柱那裡知道了三羽飛鷹衛的職責,但是聽嚴無咎說來,更加詳細。
果然,朝廷為鎮撫司的貨費儘了心思,不僅暗中安排了三羽飛鷹衛補貨,連知縣都用上進行製衡,烏鴻途這貨手裡竟然還有一套完整的飛鷹衛印信。
兩人吃著聊著,嚴無咎話裡話外對徐晉光一番試探,便知他心性,如黃餘農所言,是一個耿直剛正的人,甚至連住在聞香酒樓這種事都告訴自己了。
知道這點,嚴無咎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地實施自己的計劃了,酒足飯飽之後,他起身送彆徐晉光道,“徐兄,我在這裡還有點私事,但也就幾日,就能把這個院子空出來,如果你的急”
“不急,不急,嚴兄為人太過謙虛客氣了。”徐晉光嗬嗬一樂。
嚴無咎連忙掏出銀票道,“那就請徐兄”
“不不不,嚴兄千萬不必如此,你我都是為朝廷辦差的人的,哪裡需要如此?”徐晉光連忙謝絕了嚴無咎。
嚴無咎連忙收了銀票道,“那是我的不是了,還望徐兄勿要怪罪兄弟的魯莽啊。”
兩人又是一通客套,嚴無咎便將徐晉光送了出去,他剛一走,嚴無咎就變了臉,冷笑道,“果然是一個蠢貨,等著咬鉤吧。”
說完,把管家叫到身邊道,“雲高峰來了嗎?”
“已經到了。”
“好。”
嚴無咎微微一笑,這一次,自己一定要一步登天!
從嚴府出來,徐晉光打算買兩壇好酒回去跟李大柱一醉方休,這裡離著自己的聞香客棧有點距離,於是便去了最近的酒肆。
剛拎了兩小壇子酒從酒肆出來,一團黑乎乎臭烘烘的東西就撞到身上。
“哐當!”
兩壇酒應聲落地,摔了個粉碎。
徐晉光有些心疼,定睛一看,眼前這一團又黑又臭又臟的東西,好像是一個乞丐。
“黃餘農啊啊啊黃餘農”
“你說什麼?說清楚!”
徐晉光猛地一驚,也顧不上臟臭了,連忙拉住了乞丐。
“花魁的院子黃餘農有東西有東西藏在黃餘農院子藏在”
徐晉光仔仔細細地聽著,分辨出了這幾句話,他定睛一瞧,發現眼前的乞丐是個女人,還是一個瞎子。
女瞎女瞎子!
徐晉光猛地一驚,昨天晚上,他跟李大柱一路往龍虎鏢局去收拾羅六子的時候,就聽李大柱給他說清楚了。
“你是範嬌芳?你是不是曾經的天香樓花魁範嬌芳?”徐晉光連忙詢問道。
範嬌芳渾身一抖,沒想到被人提起了身份,心裡琢磨,已經完成了嚴無咎交代的任務,可以走了,當即就想掙脫徐晉光。
卻沒想到徐晉光死死地抓住了她問道,“說啊,你是不是範嬌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