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櫃果斷地分析說道。
“有理但太武斷,事情啊總有意外總有不確定。”楊德才一邊說著,一邊拿信紙對著太陽。
左看右看看了好一會,忽然對二掌櫃說道,“去殺一隻雞。”
“啊?”二掌櫃不太明白。
“殺一隻雞,搞一碗雞血來。”楊德才說道。
很快。
二掌櫃就弄來了一碗還熱乎的雞血,楊德才用手沾著雞血開始往信箋上塗抹。
過了一會,血還沒乾,信箋上就出現另一行字。
二掌櫃和陶知源大驚,仔細一辨認,上麵赫然寫著,點心裡有火石,點燃穀草,大火燒監,我來救你。
短短一行字,讓在場的三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找,找火石。”楊德才立刻對兩人說道,隨後,自己也動起了手來。
三人一起捏碎了所有的點心,還真是在其中兩塊裡,分彆找到了火石。
看到眼前的火石,三人更是震得心顫。
“嚴無咎此人做事縝密,心性甚深。”楊德才看著火石說道,從布局血信箋,再到準備點心做為偽裝,最後甚至多給了一個火石。
“既如此,他他為何主動找上了樊興旺,這不合理啊。”陶知源連忙說道,這不就相當於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腦袋頂個褲衩出門嗎。
二掌櫃也說道,“對呀,冒這麼大的險,去幫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不不不,他他不是幫什麼鬼親戚,這魏清塵的爹是個幌子,我就說他要讓魏清塵點火燒地牢,然後趁亂救她出去!”
楊德才像是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二掌櫃,這不明擺著的事情,還需要他重複。
“他為什麼要救魏清塵,還是說他想要讓魏清塵死?”楊德才忽然對兩人問道。
兩人麵麵相覷,救人他們懂,寫在紙上了,要魏清塵死是什麼意思?
楊德才說道,“嚴無咎沒道理救一個牽扯重大案件的花魁,若要救,早就應該出手,何必等到現在,可能想要讓魏清塵燒死她自己的嫌疑更大。”
說完,楊德才把話收了收道,“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一些思考,咱們還是順著他要救魏清塵的思路往下想。”
三個人湊一起聊了半天,抓住了一件關鍵的事情——走私!
“咱們把羅六子偷貨賣貨的事情,通過一個客商告訴了白三條,緊接著,白三條知會了黃餘農,而黃餘農沒處理羅六子,反而是跟蹤了他,然後黃餘農死了,死在了花魁的房間裡。”
楊德才對兩人說著,派去盯梢的人,盯著黃餘農呢,這點信息他是知道的。
說完,又指了指之前從驛站得到的材料信箋,楊德才繼續說道,“這裡麵的東西,烏鴻途、牛文林以及史明玉等人的黑料黑賬詳詳細細,但是對嚴無咎的事,卻一筆帶過,語焉不詳,避重就輕。”
“而這東西恰恰出現在了押鏢的白光明的身上,讓他帶去哪裡?去京城?方向反了啊!那就隻能是想要被徐晉光撞見,然後呢,以徐晉光為人,必會深究調查,一捅到天。”
“可是,這東西落在了咱們手裡,徐晉光沒得到,反而殺人燒驛站並且劫走了貨。現在,嚴無咎又要殺地牢裡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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