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李大柱的叮囑和安排,徐晉光本能地看向了賀金燕,卻見賀金燕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舍不得離開這個院子,便主動請纓去把李大柱的安排告知白三條。
“徐兄,大棒要敲,胡蘿卜也要給上。”李大柱說完,抽了一張銀票給徐晉光。
徐晉光笑著收下了,他知道這是李大柱的辦事風格,威脅是真威脅,甜頭也是真甜頭。
待徐晉光離開之後,李大柱等人也開始為明天的摘花會做準備了。
而房間裡,範嬌芳正盯著魏清塵說道,“聽到了嗎?李大柱要對天香樓新任花魁動手了,哈!哈哈哈一座天香樓,三任花魁,都在他手裡了。”
魏清塵恍若未聞,不予理睬。
“我的眼睛,瞎了,被我自己用剪刀戳瞎的,就是因為我信了狗男人。”範嬌芳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而他李大柱,治好了我的眼睛,跟沒瞎之前一模一樣,他除了妙手神通外,殺人也應該很厲害,謀篇布局也是老謀深算,籠絡人心更是有一套,另外,還很有錢。”
“所以,你看到了,美得皇妃一般的王鳳儀,冰冷乾練的雲綺煙,誘人的寡婦萬玉瑩,還有一直在李大柱麵前浪來浪去的賀金燕,都想跟他。”
範嬌芳翹著二郎腿繼續,“徐晉光三羽飛鷹衛,唯他馬首是瞻;楊德才,金玉牙行的東家,錢財無數,上趕著跟他稱兄道弟。這樣的人物,我都不信,而你,你這個蠢貨,居然會死心塌地地相信一個嚴無咎。”
“他跟李大柱比,可謂是雲泥之彆,懂這個詞的意思嗎?說話!”
魏清塵嘀咕小聲地罵了她一句。
卻沒想到範嬌芳聽了個完全,“你以為我聽不見?明白地告訴你,我瞎了之後,耳朵比以前好使百倍,甚至聽聲辨人,剛才徐晉光一進院子,我就知道是他了,而且”
突然。
範嬌芳臉上閃過一抹曖昧的笑容道,“你聽。”
魏清塵一聽,頓時就聽見了讓她麵紅心跳的聲音。
“你隻能聽到這聲音是在乾什麼,但是,我卻能聽到是誰,甚至能聽到她們說的那些下流話。”
範嬌芳正是因為這個本事,昨天晚上才及時地救了萬玉瑩,而同樣也是因為這個本事,現在要好好地戲弄一下冥頑不靈的魏清塵。
魏清塵聽著範嬌芳的一句接著一句對李大柱房間正在發生的一切的敘述,忍不住說道,“彆彆再說了!”
“怎麼了?你不是以前常說嗎?可千萬彆告訴我,你沒對男人說過?還不止一個吧!”
範嬌芳戲謔地看著眼前的魏清塵。
“我累了,我想睡覺了。”魏清塵不想再繼續理睬範嬌芳,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來折磨自己的。
“睡吧,好好休息,這裡可比地牢舒服多了,但是,魏清塵你記住,這世間所有的男人都是信不過的,無論是李大柱,還是嚴無咎,我勸你清醒一點。”
範嬌芳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蓋著柔軟的被子,睡在乾淨溫暖的床上,魏清塵心裡還是想著嚴無咎,哪怕嚴無咎給自己安排的一切都像是騙局。
他不會這樣做,他不會讓我燒死自己,一定有什麼誤會,他肯定還在等著我。
溫柔的黑夜裡,有的女人在享受幸福,有的女人在憎恨世界,有的女人已然沉入了幻想的夢鄉。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