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瀚厲目嗬道,“去讓程鶴來迎接老爺!”
“啊?哦!哦哦哦”門子當即應諾道,他不知道為什麼老爺要讓負責保衛的程鶴來,但是老爺如此說,那就如此做。
不一會的功夫,程鶴就來了,恭恭敬敬地說道,“老爺。”
“我現在要去祠堂祭拜,你跟我一起去。”曹文瀚說完,邁腿進了大門。
李大柱兩人也跟了進去,一路上,他都沒插任何的話,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曹文瀚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來到祠堂之後,曹文瀚要來了筆墨紙硯,刷刷刷一頓寫,剛一寫完,就點火燒了個乾淨。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程鶴當即明白了過來,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甚至沒有看稍遠的李大柱兩人一眼。
他剛才看得清清楚楚的,老爺寫的根本不是什麼祭祀的祈詞,而是讓自己立刻就去鎮撫司找人,不是來家裡救老爺,而是去偏僻的山邊坊抓人,並且,還要帶上高人才行。
這便是曹文瀚想了一路想出來的策略,圍魏救趙!
如果直接讓程鶴帶人救自己,勢必是要引得李大柱發怒,而自己肯定小命難保,所以,隻有抓了蕭山琴等人,自己才能逃出生天。
“老爺!老爺啊!!!”
突然。
幾房老婆一擁而出,紛紛衝進了祠堂裡,哭嚎著朝曹文瀚撲了過來。
趁著混亂的機會,程鶴悄悄地離開了,而由於混亂以及曹文瀚的大聲嗬斥,李大柱並未發現不起眼的程鶴。
“站住!”
曹文瀚怒目圓睜,對幾房老婆怒吼道,“誰讓你們這些女人進祠堂的?滾出去!”
幾房老婆忽然想起了老爺的規矩,連忙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老爺我現在有要事,需要跟這位公子去辦,你們膽敢阻攔,膽敢侵擾,哼,老爺我一封休書,讓你們統統滾回去!”
被曹文瀚這麼一嗬,再沒女人敢說什麼了。
嗬退了自己的女人,曹文瀚當即畢恭畢敬地對李大柱說道,“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心願已了,請您安排。”
李大柱沒想到曹文瀚竟然真沒作妖,還規規矩矩地要跟自己走,倒是頗為出乎他的意料。
而旁邊的吳正浩剛剛燃起的那一絲希望的小火苗,瞬間就熄滅了,慫頭耷臉地跟著,甚至陰陽了曹文瀚一句,“中書大人可真是講究人,死也要先告訴祖宗一句。”
“祖宗會保佑後輩的。”
吳正浩聽他如此油鹽不進,忍不住挑明道,“您祖上不是種地的嗎?打算拿鋤頭鋤死李大柱?”
曹文瀚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出了曹府,李大柱便讓兩人帶著自己去找京城府尹,兩人也不猶豫,直接帶著他就去。
高階闊門,衙役威武,冤鼓高掛,就連往來的人,似乎經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從古至今,就這衙門口修得威武壯闊,李大柱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對兩人說道,“去,敲冤鼓,不準讓任何幫忙。”
“啊?”
吳正浩還在想為什麼,就被曹文瀚給拽過去。
兩人畏畏縮縮地走到了冤鼓跟前,衙役當場鐵青了臉嗬斥道,“你們想乾什曹曹大人?”
衙役還算是有眼色,認出了眼前這個臊眉耷眼,衰裡衰氣的人竟然是經常跟自家大人一起喝花酒的中書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