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不,敢問尊姓大名?”蕭山琴笑著問道。
“娘家姓梅,單名一個玉字。”梅琳有所提防地說道。
蕭山琴微微點頭,“好名字,咱們女人呀,就應該自立自強,有自己的姓名,能撐起自己的事業,尤其是在不靠譜的男人死了之後,如若不然,就會被吃絕戶。”
聽到這番言論,梅玉有些震驚,覺得太過於離經叛道,但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震撼。
“你究竟是誰?”梅玉緊張地問道,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陌生人要來跟自己說這些。
“我叫蕭山琴,我是來幫你的。”蕭山琴說完,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梅玉。
梅玉聽完簡直覺得像是天方夜譚,忍不住一陣陣苦笑道,“這位夫人,你說得容易,想得簡單,我一個女人帶兩個女兒,如何能夠撐得起這個家,如何能夠掌控如此大的局麵?”
蕭山琴淡淡一笑道,“我隻問兩個問題,第一個,你想不想?願不願意?”
梅玉苦笑,“這根本就不是我想不想,願不願意的事。”
“你隻回答就行了。”蕭山琴略顯強勢地說道。
“想,願意!然後呢?”梅玉有些置氣地說道,她不太喜歡彆人如此強勢地對待自己。
蕭山琴並不介意道,“第二,你對曹家的生意了解多少,參與多少?”
既然已經問到這一步了,梅玉也不藏著掖著道,“我都知道,參與也不少了,雖說是女子,但老爺他忙於政務,分不開身,其實大多都是我在管,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什麼用。”
聽到這裡,蕭山琴得到了自己最滿意的答案。
正說著,院子裡忽然嘈雜了起來。
蕭山琴立刻就讓潘枝鹿出去看看,不一會的功夫,潘枝鹿就回來說道,“他們從後門進來的,他們說”
“讓開讓開讓開,小丫頭,擋什麼道?曹夫人,我們是來盤賬的!”
伴隨著話音落下,七八個男人就呼啦啦地衝進了梅玉的臥室裡,也不管什麼避嫌不避嫌的,甚至將潘枝鹿一把推開了。
看到這群人,梅玉冷笑帶苦道,“我就知道,你們遲早會來。”
“知道就好,曹夫人,我勸你啊,趁著飛鷹衛來之前,趕緊地,把該交的東西交出來,免得當了官妓,都充公了,還沒人說你一句好。”
“是啊,都交出來吧,咱們手裡有銀子,今後也不會忘了去勾欄照顧你的生意。”
“彆猶豫了,該交的都交了吧,你留也留不住,拿也拿不走,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要這些身外之物乾什麼?”
一眾人雞一嘴鴨一嘴地說著,就三個字“吃絕戶”。
梅玉整個人頹喪而冷靜地看著蕭山琴說道,“這位夫人,你看到了嗎?他們平日裡一口一個夫人地稱呼我,見我猶如見主子,當初也是我選拔出來當鏢局的總鏢師,當錢莊的掌櫃,他們現在,恨不得把我吃乾抹淨,還想要嫖我。”
一句話雖然是對蕭山琴說的,但實際上卻是對這些個總鏢師,掌櫃們說的。
一時間,眾人有些臉上掛不住。
沒想到梅玉掉過頭來直接朝著他們道,“怎麼的?你們大可以直接拿走啊,還來我這裡要什麼?要這宅子?給你們,你們敢住嗎?”
恨恨地說著,梅玉故作恍悟道,“哦~對了,沒有把這些東西過戶給你們,沒有讓保甲來公證給你們,你們怕拿不住?怕鎮撫司沒收?怕就對了!老娘就是讓鎮撫司充公,也不會給你們這些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