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薇薇等人帶著魚獲和長手一起回了領主府,廚師長選了幾尾說是做魚湯和魚片,剩下的都給長手帶回去了。
廚師長選魚的時候張薇薇一直沒說話,長手走了之後,才說自己不吃生魚片,孫彧也不許吃,維倫她管不到,維倫表示可以做,他們本來也有吃生魚片的傳統,加爾魯什恐怕會有些說法。
廚師長保證從他手裡出來的生魚片不會有任何的不安全因素,孫彧無所謂,偶爾吃一兩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加爾魯什兜風回來,這廝又去考察農業了,但是生產上的事情這裡似乎比較犯忌諱,他沒問出什麼來,而且似乎引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反應。
加爾魯什果然不吃生魚片,魚湯倒是喝的不亦樂乎,張薇薇吃了一筷子,監督著孫彧吃了兩筷子,剩下的自然維倫全包。
“吃還是挺好吃的。”張薇薇評價道。
酒和煙草當然也都不缺,吃過飯,加爾魯什和維倫便分彆去品鑒這裡的酒和煙草去了,張薇薇和孫彧便到樓頂看月亮。
天上有兩顆月亮,一大一小,近的大,遠的小,於是大的更大,小的更小,近的白色,遠的藍色。
過了一會,管家上來告訴他們,明天那位流放者要過來拜訪他們,如果他們沒什麼事的話。
當然沒事,就算有事也會改期,他們也對這位流放者產生了一些興趣。
很顯然周寧並沒有把這個他的所謂領地太當回事,而這位流浪者,也就是本地人口中的那位大人又是什麼意圖呢?僅僅隻是拍馬屁嗎?
“當然,作為一個流放犯人,跟看守搞好關係難道不是應該的?”流放者回答道。
雖然被流放了,這位流放者還是自認共和國公民的,當然共和國也沒有剝奪他的公民身份,隻是在共和國的公民權被終身剝奪了。
不管身份如何,也算是他鄉故知,讓隨員和護衛都退下之後,流放者便先自我介紹起來,自稱在共和國的官方名字叫黃巢,在這裡當然也是,不過是按意思轉譯成他最初的流放地的讀音了,而且現在他都是被國民稱為“那位大人”的。
“黃巢?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張薇薇脫口而出,畢竟當年她是學文科的,古詩詞還是比較熟,孫彧忍不住笑了起來,維倫和加爾魯什則是有些茫然,他們當然是沒學過的。
“啊?”黃巢也有些不明所以。
“好吧,那是我們世界的一位古人,一位造反者,帶領很多本來快要餓死的人殺了很多其他人。”
“他在你們世界的曆史上是正麵人物吧?”
“我們的曆史教科書上算是。”
“我明白,殺戮過重是吧,我在共和國的時候,也是學過曆史的。”
“我隨口說說,不用在意。所以你為什麼想著要跟辦事處的人搞好關係?”
“因為我也是讀過曆史書的,也是知道什麼狡兔三窟的道理的,辦事處的人又不會來搶我的東西。”
“你知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會定期輪換的吧?”
“知道呀,但是你看,你們下來都穿著工作服,調成自適應模式之後,本地人隻能看到你們想讓他們看到的樣子,所以誰來都一樣。”
“那你看我們是什麼樣子?”
“當然是你們本來的樣子,這位維倫先生藍色皮膚,這位加爾魯什先生綠色皮膚,你們兩位和我一樣。”
“哦?你也穿著工作服?”
“其實是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