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都布滿了顯示屏。
操作台上幾個青年正在忙碌著。
畫麵時而停止時而放慢。
能看的出來,他們是在找什麼問題?
在賭場看監控能找什麼?
當然是出千的手法。
“白七,這次找你來,實際是想請你幫個忙。”
胡迪給我遞來一杯茶水。
我輕輕抿了一口問道,“什麼事,迪哥你儘管說。”
“你來的不巧,那幫人剛剛走,十天前來了一夥人,他們天天在場子裡玩骰子,幾天功夫贏走三四百萬了。”
胡迪皺著眉頭點了根煙。
還沒等抽兩口。
就被荷官郭彩豔就一把奪下,把煙頭扔到了地上,“監控室不能抽煙。”
胡迪尷尬的聳肩笑了笑,“知道了。”
“切,不是我說你,找這家夥來有什麼用?他能看懂什麼?”
郭彩豔似乎對我很有敵意。
說起來。
我跟她也隻有一麵之緣。
“你對骰子也不太精通,李老板派來的人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到,這麼長時間要被那幫人贏走多少?我這不是請白七兄弟來看看嘛,又沒什麼損失。”
胡迪解釋了一通。
郭彩豔卻並不買賬,“白七能有多大本事啊?我都看不明白,他能看出啥?浪費時間。”
我尷尬的笑了笑。
從這刻起。
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對我有敵意。
郭彩豔是個老千。
她看不出來的手法如果被我看出來。
就意味著她的技術不如我。
“郭姐,我也就是隨便看看,估計也看不出來什麼的。”
我沒太跟她計較。
孔夫子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沒必要較真。
“行,那你看吧。”
聽我這麼說,郭彩豔臉色緩和了一下。
胡迪把我帶到屏幕前。
這裡有四五個畫麵從各個角度監控賭桌。
可以說360度無死角的持續關注。
饒是如此。
場子也沒看出那幫人的手法。
說沒有幾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為什麼。
我的心也開始悸動。
產生了莫名的興奮。
在來之前,我沒想到是讓我抓千。
從來我都是出千,還沒抓過千。
遇上這種事,我還氣血上湧,來勁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
屏幕上的內容放了一遍又一遍。
我仍然沒有看出來使的是什麼手法。
“這夥人一共有三個,上桌的這個老頭是核心人物,主要就是押注,後麵那個抽煙的中年人在做手勢,我們分析過了,意思大概是押大還是押小。”
胡迪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我立刻問道,“既然看出他打手勢,為什麼不抓?”
“問題就在這裡,他猜大小不一定準,你看靠著牆壁的還有個年輕人,他用眨眼睛來暗示,老頭也不是把把都押,因為這兩個人的提示有時候結果不一樣,但是隻要結果一樣,他就下大注。”
我按照胡迪的指示看向屏幕。
果然,有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自始至終都盯著骰盅。
“眨一下是大,眨兩下是小。”
我說完繼續開口,“這個中年人握拳是大,鬆手是小。”
“啪!”
胡迪拍案而起,“你說的對,我們分析了三天,你一眼就看出來了,白七兄弟,厲害啊。”
郭彩豔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不出來,你身上還有點東西。”
來不及高興。
我又滿臉愁容。
目前的問題是看出他們是怎麼交換信息的。
但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判斷點數大小的。
“迪哥,你們應該是沒發現出千的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