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啊,手腕要這樣發力。”
李阿炳很講誠信。
手把手的教我動作姿勢。
說來也怪。
我在賭術方麵堪稱天賦超然。
可是到了這方麵就捉襟見肘。
“我說你是棒槌,你小子還不承認,瞧瞧看,笨死了。”
李阿炳氣的大罵。
我老臉一紅,“炳叔,彆急嘛!好事多磨。”
“磨個屁啊,就你這兩下三腳貓,氣死我了。”
李阿炳作勢轉身就走。
我連忙拉住他,“再練一會嘛!炳叔!”
“啪!”
突然傳出的聲響嚇了我一跳。
分明有什麼東西從我耳邊擦過。
我轉頭一看。
好家夥。
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中充作靶子的玻璃瓶。
四分五裂,飛濺的玻璃渣滓碎了一地。
“嗯?”
李阿炳吃驚的看向來人。
鐵塔抱著肩膀問道,“是這樣嗎?”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
連我都沒有發覺。
“大個子,你怎麼學會的?”
李阿炳急切的問道。
鐵塔聳肩回答,“不就剛才瞅了幾眼,看你們搞的這麼熱火朝天我就沒打擾。”
“我去,大個子你可以啊,肉眼可見的天賦啊!”
李阿炳先是繞著鐵塔轉了兩圈。
然後抓著他的手反複觀察。
“我說你個老頭搞什麼?老子性取向正常。”
鐵塔一甩手皺起眉頭。
李阿炳卻不氣惱,“不錯!是塊好苗子。”
他還不忘挖苦我,高聲喊道,“白七,你瞧瞧大個子,再看看你,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什麼情況?鐵塔,你這就學會了?”
我也很納悶。
來回練了好幾次還比不上他看一眼?
鐵塔隨手撿了一枚石子奮力一甩。
“啪!”
又一個玻璃瓶應聲碎裂。
這下由不得人不信了。
“好啊!好啊!大個子,你跟我學吧,我教你。”
李阿炳連說兩個“好!”字。
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了鐵塔。
鐵塔不買賬的翻了個白眼,“你個老頭,來來回回不就這麼一下子,有什麼好學的?”
“這才是入門好不好,我還有更厲害的,我表演給你看看。”
李阿炳在口袋裡翻找。
他似乎是要拿什麼東西出來。
鐵塔不耐煩的一擺手,“一邊去,煩人的老頭。”
隨後他看向我,“白七爺,趕緊上車,這老頭有病。”
“哦哦!”
我上車以後。
鐵塔立刻發動了車子。
隨著卡宴呼嘯而過。
我看著呆立原地的李阿炳愣愣出神。
他的手裡捏著一枚泛著金屬光澤的骰子。
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奪目的光彩。
“其實你應該慢點走,說不定能跟李阿炳學點真本事。”
我歎了口氣。
為太快上車感到懊悔。
鐵塔嘴一撇,“什麼阿炳?就那老頭,他就是個江湖賣藝乾雜耍的,什麼玩意就表演,他怎麼不去馬戲團表演去?”
我沒有再回答。
心裡總有一種感覺。
我和李阿炳還會再見麵的。
實際上直到現在。
我依然不知道他和李學青的關係。
假如我當時就知道。
恐怕態度就又不一樣了。
羊巷村離的並不遠。
鎮子的麵積本來就不大。
我們早就打聽好了賭場所在地。
因此也避免了繞路浪費時間。
“白七爺,就這破地方,他媽的簡直鳥不拉屎!”
我看著麵前有些殘破的民房也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說萬宏遠也是趙德剛老爺子的女婿。
沒想到會被發配到這麼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