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七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行嗎?”
狼哥匍匐在我腳邊。
作揖的姿勢令人啼笑皆非。
我輕笑一聲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不還叫囂著要砍死我嗎?”
“白七爺,我錯了,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狼哥的頭如搗蒜般向我猛磕。
地麵被砸的“砰!砰!”作響。
我故意沒有說話。
而是氣定神閒的抽著香煙。
直到把這支煙抽完。
眼看著狼哥頭破血流。
我才緩緩開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賭注就是你的手,那麼。。。”
話音未落。
我眼角的餘光一瞥。
敏銳的察覺到張龍虎在朝我輕輕搖頭。
頓時。
我眯起了眼睛。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讓我放狼哥一馬?
聖母心泛濫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則。
說一萬道一萬。
這場賭局,是我贏了。
贏了就必須拿回賭注。
否則我還費什麼勁去抓千。
“我要你。。。”
我剛剛開口說到一半。
張龍虎慌忙大喊,“白七!”
他並沒有把話說下去。
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我。
嘴角泛起一絲神鬼莫測的淺笑。
我心裡不由的一陣發毛。
倘若按照我的性格,我是不會妥協的。
但是一想到曹馨還在他手上。
我深深歎了口氣,話鋒急轉,“看在周二小姐和杜少爺的麵子上,這事就算了吧。”
“啊?”
狼哥喜極而泣,一個勁的朝我拱手,“白七爺,謝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全家都感謝你。”
我不再看他。
事實上。
此間事了。
我得抓緊時間帶曹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有一種直覺在我心頭湧起。
繼續待在青鈿。
還指不定搞出多少是非。
“白七,咱們後會有期。”
周萌萌微笑著朝我招了招手。
隨後坐上豪車疾馳而去。
如果你說她離開時是朝我拋了個媚眼。
我不會否認。
因為憑我這個長相。
周萌萌對我一見鐘情。
我沒有絲毫的意外。
鐵塔的手肘碰了一下我的腰間,打斷了我的思緒,“白七爺,你豔福不淺,楚留香啊,處處留情。”
“彆瞎說,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胡謅什麼?”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鐵塔“嘿嘿!”一笑,“我要是有白七爺一半長相,我他媽夜夜做新郎。”
“你算了吧,趕緊好好養傷,這麼快就忘了剛才噴血的事?”
我有點無奈的說道。
鐵塔卻展現出肱二頭肌,“白七爺,你沒聽過我外號嗎?”
“啥?”我脫口而出問道。
“一夜七次郎,江湖號稱浪裡小白龍,就是我了!”
鐵塔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捏了把汗的同時。
耳邊傳來了杜賓的聲音,“白七,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說完這話。
杜賓就拂袖而去。
我跟他遠近毫無關聯。
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他這種態度,令我很不喜歡。
不過杜賓是個聰明人。
最後關頭明智的選擇斷臂求生。
把出千的全部罪責推到石磊身上。
然後再把他乾掉。
作為一個死人,石磊卻是再也無法申辯了。
這番舉動收買了賭徒們的人心,算是挽回了一些頹勢。
張龍虎拍了拍我的肩膀,“白七,走吧,周老爺子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對今天的事情很滿意,尤其是石磊這個王八蛋授首,極大的打打擊了杜家囂張的氣焰。”
“那就行,龍虎哥,曹馨。。。”
我欲言又止,等待他接話茬。
張龍虎朗聲大笑,“白七,這事你不用擔心,好吃好喝伺候著呢,現在我就帶你去找她。”
照例。
老三開車。
我們一行人沿著下山的道路前行。
臨行之際。
我又看了一眼這家賭場。
狼哥毫無意外成了接手場子的負責人。
他站在廠房門口遙望。
在轉角即將失去視線的時候。
我看到他和身邊人耳語。
有意無意的指向我們的車輛。
“龍虎哥,你剛才是什麼意思?放狼哥一馬,石磊的位置給他接了去,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嗎?”
我疑惑的問道。
說到底。
這個狼哥也是杜家的人。
事實上換個人管理沒什麼區彆。
還是杜家的地盤。
張龍虎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