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理,有人在場子裡出老千,抓到怎麼處理呢?”
我淡淡的問道。
徐開聘笑著回答,“當然是按規矩辦,剁手!”
“是嗎?那還挺合理的。”
我聳了聳肩。
目光灼灼的看向劉珈玲。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犀利。
劉珈玲渾身抖了個激靈,“白七,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你聽過嗎?”
“聽過,可是,饒過你,我兄弟不答應。”
我語氣平淡。
不見悲喜。
劉珈玲問道,“你兄弟?誰?”
“我,除了我,白七爺的兄弟還能是誰?”
江晚風拍著胸脯,趾高氣昂。
話音剛落。
鐵塔魁梧的身軀撞開了門,“胡說八道什麼?白七爺的兄弟還有我。”
“額?”
劉珈玲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本能的朝包廂內退了一步。
曹馨尾隨著鐵塔堵住了大門。
胡為,胡非兄弟在第一時間擋在劉珈玲的麵前。
此時此刻。
他們三人儼然成了甕中之鱉。
進退不得。
“什麼意思?場子不讓人走?”
劉珈玲高聲呐喊。
徐開聘眼皮都沒抬一下,“你沒聽見白七說你出千嗎?總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白七,你不知道抓千失敗也要按出千辦嗎?你不想想後果?”
劉珈玲病急亂投醫。
到了此刻。
居然還想著威脅我。
我不動聲色,“後果不用想,必須要我兄弟滿意。”
“江公子,江晚風,你到底想乾嘛?贏了這麼多錢還不夠嗎?”
劉珈玲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江晚風搖頭,“不夠,遠遠不夠,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什麼東西?”
劉珈玲追問道。
江晚風的臉色蘊含著悲愴和憤怒。
這兩種不同的情感夾雜在一起。
讓他變的麵目猙獰,“我媽的命!”
“什麼跟什麼?你媽的命跟我有什麼關係?”
劉珈玲一頭霧水。
江晚風的眼角流出了眼淚。
打濕麵龐的同時,他喊叫著,“尹鳳至,你還記得嗎?十幾年了,我無時無刻,每日每夜都想著報仇,你還記得嗎?”
“尹鳳至。。。”
劉珈玲呢喃自語數遍搖了搖頭,“不記得,我不認識你媽。”
“哈哈哈,你不認識?你這張臉就是化成灰我都記得,那天我放學去找我媽,路過織裡大橋的時候,我親眼看見我媽跳了下去,在她邊上的人就是你,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媽跳了下去,就是你。”
江晚風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眼淚和鼻涕一股腦流了出來。
我能體會他此時的情感。
隻是默默的站在後麵。
伸手輕拍他的背。
劉珈玲皺眉思索許久。
某個瞬間。
她猛然醒悟,伸出手顫顫巍巍,“你。。。你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想起來了嗎?沒錯,就是我,我來找你報仇了,哈哈哈!”
江晚風仰天長嘯。
劉珈玲眼神陰冷下來,“尹鳳至嗎?我記得她,一個女賭鬼,把錢全輸光了,房本也抵押在我這,的確有這麼個人。”
“好,你記得就行,我今天就是來替我媽報仇的。”
江晚風惡狠狠的手扶著板凳。
我知道他隨時會暴起。
但我根本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而我。
也是為了尋找害死父親的仇人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錫城賭術交流會。
也許。
我距離父親死亡的真相。
僅僅一步之遙了吧。
劉珈玲冷哼一聲,“怎麼?想殺了我?你憑什麼在娛樂城動手?難道場子不管事嗎?”
“咳咳,當然不是,誰也不能在娛樂城鬨事,這是規矩。”
徐開聘咳嗽著回答道。
江晚風神色一變,“徐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江公子,就算是你也不能亂來,這是規矩。”
徐開聘麵色平靜如水。
他的話給了劉珈玲生的希望。
我親眼看到她鬆了口氣。
隻是。
馬上等待她的。
將是無底深淵。
我把玩著牛骨牌問道,“徐經理,出老千的人,你按規矩,也不會姑息嘍?”
“當然,白七,還是那句話,娛樂城公平公正,一切都按規矩辦。”
徐開聘點頭回答。
我滿意的頷首,“很好。”
緊接著伸出手直指劉珈玲,“她出老千,我現在要抓她出千。”
我的話擲地有聲。
全場屏氣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