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狂風夾雜著鵝毛大雪。
吹打臉龐隱隱作痛。
凜冽的寒風深入骨髓。
“哈欠!”
我打了個噴嚏看向麵前寂靜無聲的鋼鐵廠。
大門內外雜草叢生。
表明廠房已經廢棄多年。
這種情況在東北並不罕見。
隨著經濟的衰退。
曾經的亞洲最富庶區域榮光不再。
類似的荒涼重工業廠區比比皆是。
“白七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鐵塔的話引起了我的警覺。
我看了一眼手機。
距離我和對方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既沒有人主動聯係我。
也沒有催促的信息。
我掃了一眼,“小心點,彆分開,有什麼狀況咱們一起衝出去。”
“沒事的,白七爺!有情況我先護著你走。”
鐵塔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棒球棒。
這是剛才特意去超市采購的。
甚至連標簽都沒來的及撕掉。
我沉聲說道,“大家一起來的,就得一起走,一切看我指令。”
“白七爺,這門簡直就是擺設,一碰就爛了。”
江晚風一腳把鏽跡斑斑的鐵門踹倒。
假如是平常光景。
鐵門倒塌必然會引起劇烈的聲響。
好在大雪紛飛。
早已在地麵上形成了積雪。
因此並沒產生多少響動。
儘管如此。
我還是瞥了他一眼,“當心點,彆亂動,保不齊他們在哪埋伏著。”
“我知道了,白七爺!”
江晚風打頭陣。
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
我們四人沿著廠房的路緩緩行進。
等到路過一排低矮民房的時候。
鐵塔忽然大喊,“你們看,前麵有火光。”
我定睛望去。
果然。
不遠處的車間裡麵傳出明黃色的光芒。
“小心了。”
我低聲叮囑。
手放到了內袋。
緊緊捏著隕石撲克。
隨時準備出擊。
“吱呀!”
推開殘破虛掩的破門。
我們走進了車間。
中間的區域有一團篝火。
看著熊熊火焰,表明就在剛剛還有人添柴加料。
我敏銳的意識到。
那幫人肯定在附近。
因此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來了?”
簡單的話語攝人心魄。
從牆角的陰暗中走出來一個人影。
他全身被厚重的羽絨服包裹。
隻留出一雙眼睛裸露在外。
我疑惑的問道,“跟我通話的人,是你?”
“對,我叫沙亮,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一開口。
我就吃了一驚。
因為我清晰的記得。
過江沈在船上和我說過。
他有一個朋友在哈市。
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就讓我去找他幫忙。
“沙亮?”
我呢喃自語。
心裡想著總不會這麼巧同名同姓?
又或者過江沈口中提起的就是眼前這人?
“怎麼?你認識我?”
沙亮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他的長相十分凶狠。
鷹鉤鼻,斜眉毛。
乍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我本想把過江沈的名號抬出來。
但目前情況不明朗。
還是決定等一等再說。
於是,話到嘴邊改了口,“不認識。”
“東西呢?”
沙亮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姚永興人呢?”
“嗯?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