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到那一步。”
唐輝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有些尷尬的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潘鵬回去之後就和咱們開戰了,他糾集了錫城各方大佬,咱在宜城的場子徹底被搗毀,現在大家都聚集在錫城的臨時落腳點苟延殘喘。”
唐輝一五一十的回答。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呢?不是說參加了賭術交流會的勢力不允許其他人攻擊嗎?”
“規矩他媽的是人定的,誰知道潘鵬這個王八蛋跟華曉商量好了什麼條件,咱們一回去馬上就有人來鬨事。”
唐輝罵罵咧咧大喊著。
我眉頭緊鎖,沉思片刻,“那沈爺就沒找人幫忙嗎?我聽說他跟南邊的周家關係不錯。”
“遠水救不了近火,周家派人來了,跟那幫混蛋約定好了用賭局論勝負,所以姐夫派我來找你回去。”
唐輝解釋道。
我聽到這裡沒有開口。
江晚風嘟囔道,“嗬嗬,現在想到白七爺了?在船上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們這幫人沒一個站出來為我們說話。”
“沒錯,什麼過江沈,跟我們沒有關係,關鍵時刻也沒見你們有什麼舉動,現在遇上難事就來找我們?滾你媽的蛋去吧。”
鐵塔也出聲附和。
唐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白七爺,這事確實是姐夫做的不對,可那是杜賓,代表的北邊杜家,我們實在得罪不起。”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我眼中爆發出一道精光。
唐輝愣了一下,“什麼?”
“也許這次就是杜家找你們麻煩,你覺得讓外人贏了賭術交流會,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我的話如一道閃電擊中唐輝的腦海。
他茫然無措,“那該怎麼辦?”
“沈爺不是已經找了周家幫忙嗎?我相信問題不大。”
我的語氣平靜如水。
言語間透露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唐輝麵露難色,“白。。。白七爺,你。。。你當真不管我姐夫的死活了嗎?”
“嗬嗬!”
我聞言目光微動,手指夾著香煙猛吸一口,“就像江晚風說的那樣,在船上,沈爺又管過我的死活嗎?”
“這。。。”
唐輝臉色驟然變化。
我能清楚的看到。
他一陣青,一陣白。
隻是良久過後,他仿佛憋著一股氣,默然不語。
緊繃額頭上的青筋。
還有咬緊的牙關。
無一不彰顯他內心的掙紮。
不過對於唐輝的心理波動或者表麵上強裝的鎮定。
我都沒有在意。
江湖本來就是現實的。
講求的是實際。
沒錯。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
江湖是人情世故。
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有很多時候,並不能一概而論。
我緩步走進宴會廳。
正如刀疤所說的那樣。
今日人才濟濟,彙聚一堂。
場子裡形形色色的人物杯盞交錯,不亦樂乎。
“白七,你來了!”
刀疤舉著酒杯興趣盎然。
他快步走來摟住我的脖子。
一瞬間。
我的鼻尖嗅到濃厚的酒氣,“刀疤哥,今天可是喝了不少啊。”
“哈哈哈,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我得到兄弟你的幫助,當真是虎生雙翼,展翅高飛,從今以後,哈市徹底是咱們兄弟的天下,怎麼能不高興呢?”
刀疤雖然心狠手辣。
但不可不說的是。
他識英雄重英雄。
我的一身本事在他眼裡被無限放大。
站在一名賭徒,一個老千的角度。
我應該是惺惺相惜的。
隻是哪怕千言萬語。
我也是因為孟晚秋被威逼利誘的。
話到嘴邊,是無限的感慨。
“來,兄弟們,滿飲此杯,慶祝我的好兄弟白七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刀疤高舉酒杯,大聲呼喊。
台下人的喊叫此起彼伏,“恭喜刀疤哥再添虎將!”
“恭喜白七爺喜登高堂!”
“為我們的場子歡呼,大展宏圖!”
我環視四周。
幾乎在每一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