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我們到了!”
刀疤親自帶著我來到了江岸口。
這裡是吳漢另一處沿江碼頭。
和周萌萌侵占的那處地盤不同。
此處大多是乘載遊客的遊輪。
偶爾也有小型觀光擺渡客船。
不過那都是在白天。
現在是夜晚時分。
出現在基本都是大型遊輪。
我看著金碧輝煌的輪船。
不禁暗自讚歎。
船身全部被各色霓虹燈包裹。
宛如刺破黑夜的一盞明燈行駛在江麵上。
這艘無比豪華的遊輪今夜並沒有多少客人。
我剛剛踏入船頭甲板。
一個肥胖臃腫的中年胖子就走了過來。
他的大肚腩極其醒目。
很難想象。
在如此寬大的肚皮裡。
到底儲存了多少脂肪?
“歡迎,歡迎,刀疤哥是吧,第一次見麵,榮幸之至。”
彭托笑嗬嗬的伸出了手。
刀疤順勢緊握,“彭老板,久仰大名。”
“哈哈,你的大名我也時常聽徐總提起,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彭托笑的臉上肥肉有規律的抖動。
我冷眼旁觀這兩人的商業互吹。
根據刀疤給我的說法。
眼前這個胖到不可救藥的彭托就是他的手下。
沒想到兩人的演技如此爐火純青。
倘若不是事先知道他們的關係。
我幾乎都認為這真的是他們第一次會麵。
“嗒!嗒!”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徐開聘帶著三名手下進入視線。
我匆匆一瞥。
起初對這三人根本不在意。
後來我才發現。
他們之中無論哪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徐總,你來了啊!”
彭托笑臉相迎。
徐開聘上來就給了熱情的擁抱,“彭老板,應你的要求,我可是把刀疤哥這個大戶都給帶來了。”
“好說,好說,人嘛!活著就為了這幾把牌,既然要玩,就必須玩的過癮。”
彭托的說辭很有感染力。
徐開聘一拍大腿,“沒錯,彭老板這話振聾發聵,有道理。”
“哈哈,今天難得人這麼齊,怎麼著?咱們開船?”
刀疤應聲附和。
彭托聞言揚了揚手,大喊出聲,“開。。。船!”
“嗡!”
遊輪慢悠悠的駛離碼頭。
速度儘管十分緩慢。
可江岸卻越來越遠。
等到平穩的行駛在江中的時候。
彭托迫不及待的搓著手,“兩位老板,怎麼說?咱現在就開始?”
“行啊,聽彭老板的。”
徐開聘笑著點頭。
刀疤也隨聲讚同,“好,兄弟們走著!”
我跟著一行人進入船艙。
在踏入的刹那。
眼前豁然開朗。
側麵是整排的酒櫃。
什麼xo,人頭馬,應有儘有。
中央的位置擺放了一張長方形的賭桌。
看樣子彭托早就有所準備。
我掃了一眼獨眼龍和沙亮。
他們兩個就像跟屁蟲一樣守護在刀疤的兩邊。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
按道理這艘船是彭托的。
可是直到此刻。
還看不到他的任何一個手下。
等到我回過神。
恍然大悟。
彭托本就是刀疤的手下。
那麼整艘船上不都是刀疤的人嗎?
出不出現。
倒是顯的不那麼重要了。
“好,今天彭老板想玩點什麼?”
徐開聘坐在沙發上問道。
彭托給兩位大佬倒上了酒水,“撲克吧,這裡人這麼多,不如炸金花?”
“炸金花?可以啊!賭注多少?”
徐開聘點頭問道。
彭托想了想,“底注1萬,上不封頂,怎麼樣?”
“上不封頂?這。。。是不是玩的有點太大了?”
徐開聘表演的十分扭捏。
實際上眉眼處在暗自竊喜。
我知道他此時的心理活動。
估計開心的都快笑出來了。
殊不知。
所謂古董局中局!
徐開聘其實是螳螂捕蟬中的那隻螳螂罷了。
隻是暫時他還不知道。
我冷笑著掃視著每個人臉上的神情。
不動聲色。
卻把人間百態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