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從心起,才會被人所趁,從外表來看,在他們沒有暴露之前,就連我們都沒有辦法分辨,可能在人道氣運的感知下,他們依舊還是人族。”
這也是最棘手的問題,誰又敢說,誰心中沒有欲望,所以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變成下一個魔人,這才是最難防控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裡,所以所有的防控都無從做起,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疲於奔命的鎮壓。”
彆說是殷郊,就連帝辛都忍不住狠狠皺起了眉頭,就連他都感覺棘手無比。
“還請父王助我人族早日脫離苦海。”殷郊站起身來躬身行禮,一揖到底,久久不曾抬頭。
這一禮不僅是為他行的,也是為天下人族行的。
殷郊一臉苦澀,想他自登基以來,一直戰戰兢兢從來不敢怠惰。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從父王手上繼承的太平盛世,會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僅不昏庸,甚至時時以父王為榜樣,為了人族殫精竭慮,可最後還是變成了這種他最不想看到的樣子。
“無需自責,這不是你的錯。”看著殷郊一臉愧疚的樣子,帝辛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隻是他卻不能告訴殷郊,人族是洪荒世界的主角,自上古走來一路都是多災多難,從未停息過,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人族,想要從人族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這樣的壓力,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殷郊能夠承受得住的。
這樣的事情,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會有,除非這個世界全部都被人族占據,隻留下一個聲音。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一刻莫名的從帝辛心底升騰起一股殺心。
一種想要殺儘天下生靈,隻留下人族的衝動。
強自壓下這股躁動,帝辛正色的對殷郊說道“你先回皇宮中去主持大局,孤前往火雲洞與三皇商量一番。”
“是,父王。”
看著帝辛一臉淡定的樣子,就連他都被那股強大的自信感染的鎮定下來了。
想想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他身後有他的父王,他父王的身後有三皇,還有那麼多的人族先賢,所以他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轉身離開人皇行宮,殷郊的腳步雖然很快,但每一步都很穩,來時的那種焦躁,全都消失不見。
安撫完殷郊之後,帝辛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所有後妃們的注意。
議事廳外,六位後妃全都一臉擔憂的看著從裡麵走出來的帝辛。
曾經封神量劫,她們也曾天天擔憂,寢食難安,沒想到僅僅隻是過了幾十年,她們又再一次體會到了這樣的情緒。
“大王?”薑王後率先走上前來,欲言又止。
一頭是她的夫君,另一頭是她的長子,說不擔心其中任何一個都是騙人的。
這些人裡麵就屬她最為心焦。
“有孤在,沒有什麼大事,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帝辛大手一揮,一種強大的自信從他身上散溢出來,感染了所有人。
紛紛行了一禮,其他幾位後妃退了下去,隻留下薑王後一人。
她為後宮之主,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卸下所有偽裝,帝辛臉上露出疲態。
失去了先知先覺的能力,這一次他也是沒有任何把握,甚至絞儘腦汁靠著前一世所知道的那些東西,他都無法想到這些魔人到底來自哪裡,有來自那一股強大的勢力。
做好了準備,結果佛道之劫沒有來,反倒是來了個魔人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