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帝辛點了點頭,手中佩劍拄在身前。
這個時候軒轅人皇也上前一步,站在帝辛身側,人皇劍被召回,在他頭頂盤旋,劍芒不時閃出,正對東皇太一。
三皇時期,這位上古妖族的皇者已經隕落,但是他的威名卻流傳了下來。
當然他的名字對人族來說並不怎麼友好,光是在那個時期煉製屠巫劍一件事,就讓在場的所有人族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叔,叔父。”
一道聲音自腳下傳來,三足金烏眼中終於恢複了清明,看向東皇太一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淚流滿麵。
聽到這一聲久違的叔父,東皇太一的身影不著痕跡的一顫,之後再次恢複了霸氣的樣子。
“人皇,我與你做一樁生意如何?”他淡淡開口道。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烏巢禪師一眼。
“真的是你啊,叔父,我終於見到你了。”
如果說剛才烏巢禪師眼中還有點難以相信的迷茫,那現在的他就已經是完全清醒了,一時間涕淚俱下。
“叔父,我這些年過的好苦啊。”
他就像是一個活了億萬年突然找到靠山的寶寶,伸手指著依舊踩在他身上的帝辛喊道“叔父,他淩辱我金烏一族,我九個哥哥的魂魄還被封在那九支箭矢中,叔父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東皇太一終於扭過頭去看向烏巢禪師,在他眼中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悲痛,但眼底深處卻又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現在的他隻是一道殘魂,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叱吒洪荒的妖族皇者了,即使想要為烏巢禪師出頭,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閉嘴。”
他狠狠地瞪了烏巢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你父不是把你留在媧皇宮了嗎,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彆以為他隻是一道殘魂就感覺不出來烏巢身上的一股獨屬於西方教的氣息。
雖然有著佛教已經改變了西方教的一些東西,但那底蘊是不會變的。
“我,我,那個老女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好好培養我,她隻是想把我養成一個廢物,所以我自己離開了。”
說著說著,烏巢禪師自己的語氣都變得沒有底氣起來。
“我要恢複當年您和我父皇的榮光,我要讓妖族再次站在這個世界巔峰,我體內流著的是妖族皇族的血,我不甘心。”
突然他的聲音又變的高昂起來,麵上已經變的有點猙獰,這是一種東皇太一在幼年時期他身上沒有看到過的一種表情。
“所以,你現在做到了嗎?”東皇太一冷冷說道,眼中滿是失望。
伸手指了指燃燈身後的那些妖兵。
“所以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一句比一句的聲音更冷。
東皇太一不是傻子,他能從那些妖兵身上感受到上古的氣息。
他們還是當年巫妖量劫中存活下來的那一群妖族,可是他們現在變成了什麼。
莫名的他感到一陣心痛。
妖族最後的那一點底蘊已經被敗乾淨了。
他們身上有著佛光,他知道他們都已經變成了被佛法所蠱惑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