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她之前對康承這個男主沒有半分感覺,如今調教好了,竟然變得這麼可愛,光是看著就讓她心生歡喜。
糜爛,脆弱,像是請求她踐踏的爛泥,沒有半點尊嚴,隻有無儘的乞求。
真想摸摸小狗的腦袋。
也許她應該提早準備頸圈和口枷。
謝桉舔了舔唇瓣,舌尖輕頂在上顎,黑眸很亮,仿佛淬了光。
她開心的時候,很樂意滿足小狗的請求,於是謝桉對著身邊的沈卿塵笑笑,滿臉純真“學長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沈卿塵向來溫潤的眼睛染了幾分陰鷙,真是條難纏的狗。
不過看謝桉對他的態度,應該不討厭的,甚至還在有意包容他,意識到這點的沈卿塵非常妒忌,陰暗的想法湧入腦海,他卻依舊一副風光霽月的樣子。
“啊…”他裝似驚訝地開口,自然鬆開她的手,白玉麵容染上一絲不常見的緋色,像是白雪沾了桃花。
“我沒注意到,對不起啊,桉桉。”
溫和如風的聲音,自責的語氣,讓人下意識忽略掉他這蹩腳的說辭。
兩人以學長學妹相稱,沈卿塵從沒這麼親密的叫過她,如今突然念了她的名字,卻並不讓人覺得突兀。
就像是,他們本就應該這麼親近。
念桉桉這兩個字時,他的吐字突然變得很慢,像是纏綿又似繾綣,尾音像隻小勾子,落入人心中,勾的人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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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這張慈悲的佛子臉,做出這種刻意的引誘舉動,真的有點刺激了。
白切黑果然很有意思。
不過她更想看看,潔白的蓮墜入湖底,自動敗落與淤泥擁抱的樣子。
偽裝有什麼意思?
她要逼他將麵具撕碎,露出病態的觸角和醜陋的身軀,最後再滿臉厭惡的離開。
如果他能為了挽回自己,將那斑駁的麵具重新焊在臉上,忍耐一輩子的話,或許她到時候會心軟,收養這隻怪物。
光是想想就覺得很有趣。
謝桉笑意盈盈,眼睛彎成月牙,貝齒輕露,頰邊梨渦深深,笑容燦爛,透著陽光般的明媚“沒關係的,我知道學長不是故意的。”
這笑晃了沈卿塵的心神,他的目光膠在謝桉臉上,眼睛溢出幾絲癡迷,心跳似乎停了一拍,隨後又快速震動。
謝桉的笑從來都是淡淡淺淺的,帶著靦腆與內斂,平和如風,很少有這般明媚的笑過,像是含苞待放的春花驟然綻放,美麗動人又香氣撲鼻。
沈卿塵難免又注意到她的唇,紅潤柔軟,他剛剛隻差一點就能吻到。
她那麼愛吃糖,一定會很甜吧。
他開始懊悔上輩子兩人交往,因為怕唐突她,還沒能吻過她,以至於到現在,和她接吻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胸腔欲海翻滾,他卻要麵不改色。
明明最擅長忍耐,為什麼如今卻變得如此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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