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川望著謝桉,舌尖頂了頂上顎,淺灰色的眸子染了笑意,嘴唇是病態的紅。
他從來不養寵物,謝桉是他第一次想要飼養的對象,也是唯一一個。
他不是受虐狂,相反,他喜歡占據主導,掌控對方,尤其是烙下了屬於他印記的寵物。
但被謝桉扇巴掌,不僅不會讓他憤怒,甚至會令他有種怪異的歡喜。
太乖巧的寵物沒意思。
他期盼謝桉變得乖巧,卻又欣賞她掙紮反攻的模樣,染著他的氣息,與他交融。
身體早就習慣了被謝桉傷害,早在謝桉還沒有離開位麵時,她就這麼對待過他了,如今,隻不過是重溫過去的時光罷了。
謝桉臉上的笑斂下,黑眸顯得陰沉,她扯住時川的頭發,手指用力。
“這麼對你,你都能爽,真是天生的賤貨。”
事實上,時川喜歡肉體上折磨她,卻也沒有對她使用過羞辱性的話語。
然而,謝桉實在看不得時川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她給予他的痛苦,都隻是撓癢癢而已。
寵物可不會說這種話,即便被逼得急了,也隻會對著人吼叫撕咬,沒有半分理智可言。
一生順遂的時川,第一次被人這般辱罵,他可以接受同種程度上的肉體折磨,卻無法忍受這種粗鄙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淺灰色的眸子裡的笑意也緩緩消退。
謝桉看出他的不滿和反感,倏爾一笑。
時川一直以上位者的角度俯視她,即便現在被她反過來折磨,心理上還是高高在上的,所以才會顯得從容不迫。
她要做的,就是把他從旁觀的上位扯下來,踩進泥潭。
無法接受羞辱性的話語啊。
那她就更要說了。
“怎麼?不承認自己是賤貨?”
謝桉故意將最後兩字拖長了一些,輾轉在舌間,吐字又像是帶了個鉤子,神色無辜,眸子浮起一抹不解。
“嘴巴這麼臟,你該去漱漱口。”
目光幽幽望過來,眸底湧動著一抹危險氣息,語氣帶著拒人千裡的冷感。
謝桉一點都不惱,時川能給反應,就說明她這個臟話策略成功了,一雙黑眸因為興奮顯得格外清亮,看起來濕漉漉的,麵上卻故作傷心,反問了一句。
“我嘴巴臟?”
胸口莫名升起一絲酸澀感,時川盯著她略顯低落的黑眸,嘴唇輕抿,視線有些閃躲,微微側過臉,不再和她對視。
他被自己心中莫名的情緒折磨得格外煩悶,或許是沈卿塵的感情在作祟,他看不得謝桉這副模樣,甚至下意識想要為自己的話道歉。
真是荒謬。
頭發還被謝桉扯在手裡,強迫他與之對視,動作十分用力,隻是微微側了側頭,那股疼痛感就更強了些,但對於時川來說,這點疼痛感,至少能逼迫他腦袋清醒些。
謝桉看出時川有躲避的傾向,眉梢微挑,緩緩放開了時川的頭發,她催動水係異能,將時川的手腳都緊固住,微微俯下身子,去解他的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