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租的話,豈不是一個月要交兩份房租,我才沒有那麼冤大頭,正好家裡還有間客房,夏佑以後就跟我住。”
謝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頭枕在林星言的腿上,似乎沒察覺到什麼不對。
“畢竟是異性,跟他住在一起,會不會不安全?”
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同居了吧?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林星言儘力保持冷靜,不動聲色地想要改變謝桉的想法。
“有什麼不安全的?”
謝桉覺得林星言實在是有些過度緊張,她又不是傻子,在做出決定前,就已經評估過風險了。
“他住校,課程緊,不一定回來一次,自己能洗衣服做飯,不用我過多插手,隻要偶爾點生活費就好了,比養貓養狗還省錢。”
她伸手捏了捏林星言的臉,故作惱怒。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擔心我會對那種小孩下手?”
“林星言,你的思想很危險誒!”
任由謝桉發泄了一會兒,林星言才握住她的手腕,帶著紅印子的臉頰輕輕蹭了蹭謝桉的掌心。
“不要生氣,我隻是擔心你,畢竟那是個即將和你住在一起的陌生異性。”
雖然這麼說了,但林星言心中的擔憂和妒忌,完全沒有因謝桉這番話消解,壓抑和焦躁像是粘稠的膠水,蝸居在血管和神經裡。
見林星言這副反應,謝桉下線的情商終於短暫地上線了,她忽然興衝衝地摟住林星言的脖子,將他往下拉。
“我知道了,你在吃醋。”
鼻尖相觸,林星言盯著她的眼睛,從黑色的瞳孔裡看到了輕抿著唇的自己。
“嗯,我在吃醋。”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否認的,清冷的聲線終於露出幾分委屈和不甘。
“星星真可愛。”
謝桉故意用了昨晚林星言喝醉的時候,將“醒醒”聽成“星星”的插曲,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還有點印象。
很顯然,林星言並沒有因為喝醉記憶斷片,他聽到謝桉這麼喊自己後,頓時燒紅了臉,彎下腰,將臉埋在她肩膀處。
半晌,謝桉才聽到他嗓音微啞,聽起來像是在撒嬌,又似在刻意引誘。
“想吻你,可以嗎?”
“這一次,不會親腫的,我會小心。”
男人的話不能信,尤其是他精蟲上腦的時候。
和林星言又胡鬨了一會兒,午飯的時候,兩人隻能頂著紅豔豔到不正常的唇色去了餐廳。
他們到的時候,李成和王勇還沒來。
林星言給謝桉倒了茶水,心中還惦記著夏佑那件事,但鬱氣已經在剛剛那個吻裡消解了很多。
他不想放過和謝桉能夠單獨相處的任何機會。
謝桉回岩市後,即便他能夠拿到那個珠寶公司的代言,流程下來,也得再過幾天。
“我正好今天沒課,下午可以陪你去逛,腳不舒服的話,我還可以背你。”
有現成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謝桉親了口林星言的臉。
“辛苦了。”
林星言受不了謝桉的親近,任何親吻,在他眼裡都是炙熱的欲火,需要費很大精力才能壓下去。
“我應該做的。”
摸了摸被謝桉親的臉頰,他眼睫微垂,手裡卻輕輕揉著謝桉的手,看起來一副平靜的清冷麵容。
王勇和李成一起進門,謝桉立刻掙脫林星言的手,站起身子和兩人打招呼,林星言也跟著起身,照葫蘆畫瓢問了好。
四人一起入了座。
“星言,你嘴巴怎麼破了?要是代言順利,你過幾天還要上鏡的,待會兒我帶著你去醫院看看!”
李成的反應非常大,像是這傷口在他嘴上一樣,一臉痛心。
謝桉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她也故作驚訝地看了眼林星言,附和李成道。
“是啊,真是太不小心了。”
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