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李玉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這女人,怎麼會與貴妃有半分相似!
他心中儘是厭惡,當即甩袖而去,重重摔上了門!
李玉前腳剛走,後腳就有管事的花媽媽進來,一見滿屋狼藉,頓時痛心疾首,朝著楚心月怒罵道“夭壽了,你這死丫頭是在做什麼?氣走了李大人,以後哪會有人再花錢捧你!”
“我就算再氣他,該來他還是會來。”楚新月看人一眼,冷笑起來。
李玉對原主無情無義,但對趙瑩玉那可是真愛,哪怕再生氣,過段時間,也會忍不住前來,對著她的臉以解相思。
花媽媽冷笑一聲,譏諷道,“李大人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會吊在你這顆樹上?彆做夢了,現在得罪了他,以後你就後悔去吧!”
不過看楚新月臉上還有傷,擔心她留下疤破了相,耽誤以後賺錢,隻好暫且壓下怒氣,出門叫人去拿藥。
屋內一時恢複了寂靜。
楚新月皺了皺眉,胸口憋悶不已。
她隱隱能感覺到,這是原主的殘念。
原主叫人當做替身,一生淒涼。可最可笑的是,原主之所以與趙瑩玉有一張極為相似的麵容,並非因緣巧合,而是因為她跟對方,皆是丞相夫人所生,本就是一對雙生子!
隻是人們都認為雙生子不詳,丞相夫人便留下了先出生的長女,將次女直接丟棄!後來,原主得知身世後,找去了丞相府,不過是想要認一認娘親,卻被擔心事情敗露的丞相夫人狠心殺死,心中緣何能夠不恨?
“你彆難過,既然我來了,該是你的東西,我會一樣樣都拿回來了。”楚新月心有所感,捂住胸口,在心中默念,“我發誓,一定會替你報仇,你……就安心走吧。”
念頭剛落,原本胸口的憋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哢吱!”
忽然,原本緊閉的大門,被驟然推開。
楚新月下意識一抬頭,正撞上一雙威儀漠然的眼睛。
男人率領著侍衛,大步流星的走進房內。
那是個生的極為俊美的男子,目若寒星,眉飛入鬢。身著一身低調奢華的暗紋錦衣,端的是身量挺拔修長,乍一看,這人舉止端方,動作優雅。
“你就是楚新月?”
他說著話,便手微微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楚新月這才發現,這男子雖氣勢淩人,但臉色微微蒼白,仿佛剛剛大病初愈般。
看著看著,就發現他薄唇一抿,眸中立即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情緒。
很快,他移開視線,自顧自在桌邊坐下,任由身旁的護衛端來茶具,飲起茶來。
……這人,當這兒是自家呢?
楚新月一頭霧水,問道“你是哪位?擅闖女子閨房,再不走我報官了啊?”
“放肆!”
話音剛落,男子身旁的護衛一聲暴喝,竟繞到楚新月背後,不由分說壓著她跪下!
“你們!”楚新月心中一驚。
不會吧?原主還惹上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楚新月靈光一閃,終於想起眼前之人是誰了!
當朝的太子慕厲臣,同樣也是趙瑩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原文中唯一一個對瑪麗蘇女主沒意思,甚至還很厭煩她的真男人!
不過,這趙瑩玉也是個神經病,就見不得有男人不愛她。她本來是想嫁給年輕英俊又有本事的太子慕厲臣的,結果慕厲臣看不上她,她一氣之下,就嫁給了他快五十的親爹皇帝,成天給他添堵。
後來,給老皇帝生了個孩子以後,更是把慕厲臣害死,讓她自個兒子當了太子。
要說這書裡麵誰最恨原女主趙瑩玉,除了原主以外,就是這個太子慕厲臣了。
他莫名其妙的來找她做什麼?
還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想著想著,楚新月忽然睜大雙眼。
他不會是因為對趙瑩玉懷恨在心,又礙著她是他爹小老婆暫時動不了她,所以氣不過,轉而來收拾她這個替身解氣的吧?!
想到此,楚新月心中一陣抓狂。
原主也太慘了點吧,不僅要當替身,還得當背鍋俠。
她本來以為趙瑩玉那些個備胎找她當替身談情說愛就夠神經病了,沒想到還有個更缺德的,竟然要拿替身當出氣筒!
瞅著這慕厲臣人模狗樣的,結果半點不當人!
就在楚新月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時候,慕厲臣也在冷眼看她,看著那張與趙瑩玉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慕厲臣是滿心厭煩。
他一向不喜此女長袖善舞,周旋與諸多愛慕者之間的作態,本想著形同陌路,可不曾想她一入宮,自己就接連遇險,上次路過湖邊,竟差點跌進去淹死!
前不久,國師為他算了一掛,說宮中有人克他,若要避劫,必須要找到與趙瑩玉八字一致之人,讓對方花去自己的錢財,才能暫且解除劫難。
所以,還真讓楚新月猜對了,他就是大病初愈。
慕厲臣嗓音涼薄,沉聲道“你每日花銷多少?”
楚新月一怔,小心試探。
“……我花錢,也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