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這麼想著,那小廝卻是抬了一下頭,不可置信一般的望著他。
“掌櫃的,可是您說要幫我們教訓這個女人的,您說要讓這女的吃不了兜著走,這輩子再也沒辦法見人……”
他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掌櫃的一腳踢在地上。
那小子直接被他踹的吐了口血,可見掌櫃的一力氣用了多大。
先前還在狐假虎威的眾人瞬間不敢說話了,他們眼神詫異的看著掌櫃,似乎不明白掌櫃為什麼要這麼做。
結果令他們更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隻見他們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舊掌櫃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迅速的跑到楚新月麵前?
他們還以為掌櫃要給楚新月一個下馬威,結果掌櫃直接對楚新月直愣愣的跪了下去,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口。
“老板……老板您聽我解釋呀!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是酒樓的這些人自以為是!是他們杜撰我的!我真的不知道來這裡的是老板您!不然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聽到他的話,那些人紛紛愣了一下。
接著仿佛是聽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冷汗布滿了整個後背,甚至還有不可置信的上前抓住那掌櫃的手。
“掌櫃你是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呢……我們老板不是向來不管事嗎?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這個跟在掌櫃身邊,一直很是得臉的狗腿子不可置信的開口。
而原先那個被白鷺廢了手腳,此刻被綁在地上的人聽到這番話當即瞪大的眼睛,仿佛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他當即吱吱嗚嗚的想說些什麼。
不過白鷺把他綁完之後,就連著嘴巴給一起捂上了。
他現在隻能祈求的看著楚新月,卻什麼話都吐露不出來。
“不敢?我可沒看出來你哪裡不敢了!聽他們說,你還把我認定的新掌櫃給弄下去做仆役的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敢的!”
那舊掌櫃聽著楚新月的話,當即後退了幾步,強行掩飾自己臉上的慌忙。
“我哪裡敢讓新掌櫃做那種活!隻不過是現在夥計們比較信任我,所以我跟新掌櫃商量著,讓他先隱居幕後,我在目前處理這些事情!”
他強詞奪理道,“等時機一到,我自然就把掌櫃之位還給他,我怎麼有那個膽子讓新掌櫃去做那種活!”
說完,他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幾下。
“不信的話,老板您可以和我去看看,我保證新掌櫃他現在整個人煥然一新,不可能做那種臟活累活的!”
而說話的時候,他眼神一直往一個在身後的小廝那裡瞟。
小廝混在人群裡的最後麵,收到掌櫃的眼神暗示後,立刻轉頭,看起來就像是要往那些仆役乾雜活的地方跑去。
若是普通人還真發現不了他的小動靜。
不過黃鸝和白鷺可不是普通侍衛,在那人動腳的時候,白鷺就已經把人給按住了。
“好啊,那就如你所說去看看吧。”
想反抗的人幾乎都被黃鸝和白鷺用繩子綁的結結實實的,而酒樓現在已經關門,先前的顧客也早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就溜著無影無蹤。
因而,才沒有引起什麼喧鬨場麵。
這個小女子怎麼這般不講道理!
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做的事情那還了得!
掌櫃的心底這般想著,手卻攥緊成拳,害怕已經從麵上表露出來,但仍然不得不提步跟著楚新月往那邊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說轉移話題的話,仿佛想讓楚新月忘記掉新掌櫃這個存在。
“我不想在路上聽你說這些沒用的話,閉嘴。”
在楚新月如刀割般的眼神之下,舊掌櫃最終還是沒有膽子說出自己也是情非得已的這種話。
隻能拍拍腿,提心吊膽的。
準備到時候隨機發揮,讓這個傻子相信自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