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漫天星光如同寶石般鑲嵌在微微細浪的海水中,又仿佛無數顆閃晶晶的眼睛和茫茫星鬥相視而望。
王路在小島的一邊找了棵兩人合抱的椰子樹,單腳輕輕一點,便飛到一根粗大的橫枝上。
幾片比蒲扇大十幾倍的葉子旁邊是三顆碗口粗橙黃色的椰子,王路摘下一個,輕輕一拍,椰子從中間破開,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王路忍不住“嘿嘿”地吸了一大口。
太甜了!
是夜,他便橫躺在椰枝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俗話說,牆頭上睡覺,翻不了身。
王路便是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夠定住身形,這能夠鍛煉他的穩定性和時刻的危機感。
王路睡得是如此的安寧,柔和的星光包裹著他,輕柔的海風拂動著他,好似隻過了一息,清晨,太陽緩緩從海裡掙脫出來,當第一縷紅光帶著鹹濕的氣息破入他的眼簾時,他醒了過來。
一覺醒來,隻覺渾身充斥著用不完的力量,他的肌肉綿密堅韌,每根骨骼泛著一縷氤氳的黑光。
法力一起,六星拱月刃的母刃破空而出,好像很久未見王路這個主人,母刃就像是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圍著他上躥下跳,好不歡快。
王路心神一動,母刃如同一個上了脾氣的頑童,就是不肯對著他的手臂斬去。
王路好生安慰後,母刃才不情願地快若星火般斬在他的手臂上。
“哐”的一聲。
差點一個趔趄,一道淺淺的白痕出現在王路的手臂上,卻很快隱去,手臂絲毫未傷。
王路把好不容易把母刃勸進了丹田,再次收起所有的法力。
他眼睛微微眯起,肌骨境如今算是大成卻並不圓滿,正好島上那頭火海豬能夠拿來練練手,把神丹中的神秘力量完全吸收,一味地修煉隻能是閉門造車,故步自封而已。
想到那頭火海豬的鼾聲,王路便又差點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他身形一動,穿梭在高低起伏、平仄不定的海島上,好像他身形未動,身影卻在一百五十丈開外了。
加上他銳利的視力,敏銳的聽覺,超強的嗅覺,他才能夠在崎嶇不平的海島上如履平地,迅若奔雷。
不到半頓飯的功夫,王路便又大張旗鼓地出現在火海豬身前十丈遠開外。
火海豬好似陷入到一個美麗的夢境中,鼾聲震天,王路並沒有去打擾它,隻是捏著下巴,帶著邪笑地看著它。
片刻不到,火海豬仿佛感覺到有人盯著它,它有些惱怒地把沉重的眼皮挪開,看到一臉壞笑盯著它的兩年前的那個人,心裡就是一陣火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豬爺爺我是發了善心放過你,你卻還惦記著就要成熟的火桂果,簡直就是是可忍豬不可忍!
想到這裡,它猛地站立起來,粗壯的一根前蹄不停對著王路比劃,同時鼻孔朝天,兩道熾烈的炎火從雙鼻噴出,一副豬將軍出征的模樣。
隨即,它怒吼一聲,一閃之下便衝到王路身邊。
王路並沒有做任何防禦,任由火海豬的衝撞。
火海豬見此,全身罡毛如鋒利無比的刺針一樣刹那間豎起,攜帶著一股強烈的颶風,毫不停息地撞在王路身上。
“喝!”
王路輕叱一聲,巨力臨身,鋼針刺體,他鼓起全身力量,卻仍然被火海豬狠狠地撞飛。
“哢”“哢”“哢”“哢”
身後的高大海樹一棵棵地被他拋飛的身體攔腰折斷。
“轟!”
王路如斷線的風箏重重地被火海豬雄渾的力量拍進了一座小山中,王路似八字一樣嵌入山體一丈,這才終於停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