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的話語,讓向宇燃起一團熊熊的烈火。
他不僅要練出三千年來無人突破的“覆海道”,更要前無古人地勘破論道秘境的終極秘密。
此時此刻,他心裡隱隱湧起了一個大膽而瘋狂的猜測。
為什麼百多萬年來論道秘境始終未被破解,原因就在“論道”二字。
論道論道,論到最後,就必須分個高低,論個生死,唯有如此,才能把自己的道淩駕於其他三家之上,也就是說,隻要把三家之人全部殺光,或許就能解開它的謎團,成為摘得論道秘境這顆究極果實的最終勝者。
不過,就在他這個想法極快映照於心就要清晰勾勒而出時,一個如花似玉的玉容幽怨地浮上心田。
唉,向宇心下歎息,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高伯並不知他的想法,接著道“他們三家想要瓜分我族的氣運和海量的資源,難不成他們的東西就不香嗎,他們的天極頂階功法,雖和我們的路數不一,收攏起來,仍可印證一二,皇甫的《天香冊》,孤獨的《大悲咒》,孔家的《孔聖方圓》無一不是頂階中的頂階,一旦歸於本族,我們向家將無敵於南海,甚至天下。”
“自你出世,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種種特質,給我們幾個老家夥吃下了一顆堅定不移的定心丸,我們相信你定能修煉至“覆海道”,如果修為再入化神,兩強相合,或許在我們有生之年還能窺望到飛升的希望,這是當時天行老祖都未能做到的,他僅是把覆海道練到了,修為卻始終停留在元嬰後期,而你之前參與的“興城拍賣會”所拍到萬古罕見十大奇花的“火梵”更讓我感到,也許冥冥中已經注定,在你服下“火梵”,或許用不了二十五年,不僅跨入覆海道,還能更進一步把它練到高深之境。”
“若然如此,宇兒,你勿需多慮,儘管大開殺戒。想要我向家的命,就怕你們命不夠長。”
“好了,我們即刻返回家族,成敗的關鍵,就是你。”
“哼,宵小之輩,膽敢偷聽。”
說話間,高伯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寰宇,猝不及防地對著某處一拳轟去。
“轟!”
“啊!”
空中一個方圓一裡的黑洞瞬間生成,其中無儘的空間風暴和空間亂刃把一名元嬰中期強者霎時絞殺,連他死之前發出的傳訊玉簡都被黑洞吞沒。
“我們走。”
高伯沒有再看一眼,兩人返身朝山雨宗行去。
經過連綿不斷不要錢的傳送,王路再次回到了熱鬨非凡的天海城。
快速去到銀鸞軒二樓密室,盞茶功夫不到,銀二十二恭敬走入,躬身遞出一個儲物袋,神識稍一探入,讓他非常滿意。
王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讚賞“很好,我走了。”
原本想送給他一兩張靈符護身,隻是儲物袋空空如也,加之並沒有合適的寶物,隻好作罷,下次補上。
向他索要了幾個天海城規模最大信譽最好地下拍賣會的入場令牌,王路灑然離去。
萬事俱備,隻要再尋一閉關畫符之地就可感悟符篆的精深之道,大展拳腳。
走出天海城,來到出海廣場,金光遍灑,迎著燦爛的陽光和輕柔的海風,王路目及遠眺,南海的波瀾壯闊和無儘深幽飽收眼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寬廣遼遠的味道,坦然而坦蕩。
“哈。”
廣場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穿梭不停,忽聞有人高亢的吼音均忍不住朝他望去,王路仿似意猶未儘,雲淡風輕地看著遠方,在人們驚異的眼中倏地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