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王路喝得頭暈目眩五迷三道地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重重摔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喘氣平息了數十息,緊守的那一縷靈識告訴他,絕不能動用法力驅除酒勁,因為徐葵利用自己喝醉的經曆已經告訴他,一旦散去酒意,所得收獲將少之又少,甚至為無。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迷蒙著雙眼,搖搖晃晃衝入遠處的毒霧陣。
“呲呲呲呲呲!”
電光爆閃,大毒和夔牛黑光極儘廝殺,不分勝負。
法力封禁,力道還在,它在拚命為他守護。
王路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數十次後,才頭發淩亂不知所向地從陣中穿出。
醉之前,他就有個強烈的念頭,自己必須離開,他無法忍受和徐葵麵對麵的彆離。
因為他知道,兩人這一彆,或許,數百年甚至千年都不會相見,他最怕的是此生都沒有了再見。
想要集齊七級浮屠的碎片何其艱難。
就像他不忍心和銀十九彩盈李傑喻凝芷以及逍遙子的分離,都是那樣的猝不及防。
這樣,他會走得稍微舒服些,才不至於讓自己陷入沉重的不舍中而無法自拔。
每個人都有要走的路,他和徐葵都不例外。
相見時難彆亦難。
離彆本是天涯淚,自己飲下就好。
也不知走到了何處,王路再也支撐不住,“咚”地一聲倒下,長睡不起。
時光飛旋,日升月落,轉眼五天。
“唉喲。”
一道依舊醇綿的酒香從嘴裡灑出,王路擦了擦雙眼,並沒有頭痛之感。
四周看去,自己竟然墜入至一個高不可攀的懸崖之底,並深深嵌入到一塊堅硬的青石中。
好在他擁有一副銅筋鐵骨,否則定是斷腿殘身的下場。
抬頭看天,雲霧繚繞,清風吹到懸崖被攔身擋住,上下瘋竄,把他的黑發吹得淩亂遮麵,隻能穿過發間縫隙透出。
“嗬嗬。”
徐葵啊徐葵,你珍藏了數百年的絕品靈酒就隻為了等我回來。
你的心意,我如何不明。
看似為了陳雅兒,其實,她隻是附帶,你是在等我回來,把既能極短時間提升修為又能綿無止境純淨圓滿並不斷提升法力的神酒一定要親手灌入我肚裡,你才會離開。
是啊,你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唉,就如當初即便逍遙子取得了三個寶盒,我毫不猶豫為你留下一個,你徐家的《橫槍滅天》我不做二想交由你手,最後是令妙念宗都敬畏三分的頂級靈寶七級浮屠,我想都沒想直接給你。
你對我同樣如此,把獲取到最為寶貴的靈酒隻想為我留著。
無論凶險還是好運,無論走投無路或者拿取寶物,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對方,或許這就是兄弟的定義吧。
王路灑然一笑,法力微提,直直地從人字形的青石中立了起來懸浮空中。
看著和自己嚴絲合縫的嵌入體型,他不會毀去,隻想留著。
自煉體後第一次喝醉的傑作就拜徐葵你所致,必須留下。
“去。”
半步化神的他法力一點,一片濃煙把青石包裹,以他現在的法力厚度,除非化神中期出手才能破解,否則,濃煙至少三千年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