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吧。”
也不知是好還是壞,是對還是錯,是桎梏還是頂峰。
王路迷惘又期待。
妙念城離妙念宗所在的晴山僅三萬裡不到,作為西漠靈氣最為濃鬱的靈山,妙念城也跟著靈氣十足。
再有妙念城本身的聚靈大陣以及銀鑾軒超凡脫俗的聚靈陣,整個銀鑾軒的靈氣猶如熱火烹油,鼎盛濃厚。
作為最為尊貴的第三層則靈氣更甚。
並不是王路大言,他所在的這個房間靈氣遠超夢幻宗,百倍說不上,至少是靈竹洞的五倍。
“呼呼呼!”
一股一股綿綿不絕的靈氣風暴隨著他的修煉悄無聲息的從四麵八方朝他的房間彙聚被他吞入體內。
隨即轉化為一根根比發絲還要細小萬倍的法力無形絲線對著他原本宏大綿密緊致的法力不斷切割,想要融入其中。
王路從最開始的煉氣期周天運轉,築基期,金丹期再到元嬰期。
反複不斷,不斷反複,很快陷入到無相無我,渾然忘我的境界。
五年一霎而過。
“砰!”
一道璀璨的銀光在銀鑾軒一個隱秘的空曠地下大廳爆開。
銀光消散,露出一名身著黑白水田衣,眼神尖銳,神情陰鷙,枯瘦如柴法力靜水流深無法看透的老人。
“屬下不知獄香主降臨,這就告知秦香主,還望恕罪!”
一名元嬰後期金銀法衣的中年壯漢驟然見到銀七的到來,震驚又懼怕猛地從不遠處的石桌前一閃而至,極為恭敬的抱拳道。
他隻知道今天這個時候軒中有人會來。
按照以往常識,如果有香主降臨,秦香主一定在場。
哪裡想到來者不僅是香主級彆的猛人,更是叫人聞風喪膽擁有鐵腕手段狠厲無情的獄香主銀七。
對方可是有著對香主以下隨意砍殺先斬後奏的資格和高深的實力。
事實在前,鐵證如山。
在他元嬰後期被軒主任命香主,有名化神初期頂峰的實權長老心有不服,銀七句話不說,就和對方大戰了三天三夜、並直接斬殺的豐功偉績。
還有很多很多軒中之人,不管長老,真傳弟子,核心弟子,普通弟子,雜役不論修為多高抑或多低,在他成為香主後,均在無聲無息中被獄淵之人抹去。
一時間,銀鑾軒風聲鶴唳,人人自危,生怕某時某刻,獄淵如死神般降臨,把自己收割。
壯漢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死亡降臨的噩夢,額頭冷汗順臉頰不由自主的刷刷落下。
銀七沒有任何征兆的突如其來,難不成那件監守自盜的往事已被他發現,來拿自己了?
這是五百多年前的一件小事,他隻不過貪墨了五枚極品靈石而已。
隻是依照獄淵的血腥手段,但凡觸犯軒中規矩之人,重者剪除,輕者在淵牢中苟延殘喘。
“通知她做什麼,你的秦香主早就離開了西漠,王路那小子在何處,馬上帶我去。”
就在漢子畏懼忐忑時,銀七如同從牙齒縫中滲出的獨特語音和語調讓他如獲大釋,他根本來不及多想,立馬端正飛快道:“是是,屬下這就帶路。”
隻要和他沒有乾係,不要說去找王路,就是讓他和同境界的十個修士打生打死都甘之如飴。
兩人曲曲折折,一路向上,很快來到一光幕前,漢子一個法訣打出。
“嘩拉、嘩拉”,光幕分出兩個無色光圈把他們各自包裹,刹那間來到三樓大廳。
“咦,奇怪。”